以前面对妈妈的时候,从来不会有这种感觉。
“如果你是因为看见苏琳琳在这里心里不舒服的话,完全可以说出来。你这样子闷在心里,有客人在却不下来吃饭,但别人会怎么想?怎么想霍家的修养?”霍夫人严肃地没有一丝温柔,依旧那么疏离。
霍安舒以为会听到什么让自己舒心的话,却不想是这样的言辞。
她不愿去和妈妈辩解,和妈妈作对,低下眼睛说:“是,我下次不会再犯了。”
霍夫人看了一眼她顺从的表情,什么也不再说了,直接进了她自己的房间。
霍安舒心酸地看着那被关上的门,她不会去责怪妈妈。如果没有霍家,没有爸爸妈妈的关爱,她的成长不会这么幸福。
她是懂得感恩的人,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这个道理,根深蒂固的扎在心间,从来都没有转移过。
所以现在就算是有再多的困难,她也会自己想尽办法渡过去,而不会有任何责怪迁怒到家人。
本来身体还极度不适,被胡夫人这么一说,她连难过的心思都没有了。
转身朝外面走去。
夜风凉凉的,并不会冷如砭骨的感觉。就算有这一点她也并不在乎。
她心里很闷,总有什么东西沉沉地压住,想在外面呼吸下新鲜的空气,深深的叹息,似乎就能将郁闷给吐出来。
手抚摸上平坦的肚子。现在每天对她来说都是煎熬,不知道这个小家伙有没有感觉的到自己的内心感受和烦躁?
应该没有吧?50天还没有到,或许连小手小脚都没有。
现在和她最亲近的,就是自己的孩子。
或许以后她的人生就会这么孤寂下去,从未想过结婚的她也不会结婚,更别说还有这个牵挂。
他是那么独特的存在,至少在这空旷的身边,有他的陪伴,共同的呼吸,也不会感到空虚了。
在外面站了许久,感觉到身体轻松了很多,准备回别墅内。
抬眼却看到几步外的左翼,神出鬼没的诡异。
“你怎么会在这里?”霍安舒问。
“总裁在的地方就会有我。”左翼说。
霍安舒没有再说什么,和他也没有什么话好说,准备从他身边走过去。
“霍小姐没有和总裁说实话吗?”左翼问。
霍安舒愣了半晌,回他:“……没有你说的所谓的实话。”
“不过我可以和霍小姐打包票。如果哪天总裁恢复了记忆,你的不坦白会让他很生气。”左翼似乎比霍安舒还了解霍封城。
霍安舒站立原地不动,左翼话里的意思是什么她听得懂。
可是难道失去记忆的他就没有错吗?难道就非要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她身上么?
她可不是什么事都甘愿背负,任劳任怨地不反抗。
霍封城什么都记得,偏偏忘了她,这才会让人不理解,心里也会不舒服。
反而说成是她的不坦白,她是不会承认自己有错这一点的。
说的好像他会马上恢复记忆似的,如果真是这样,她也也一定会在他清醒的时候,狠狠扇他一巴掌,以解她心头之怒火。
霍安舒没有理睬左翼,带着气愤离开了。
清晨霍夫人还在院子里晨练的时候,就有下人来报,说是霍二少爷过来了。
霍夫人看去,果然霍瑾赫远远的走来,沉稳有气质,一个不会屈居人下的男人。
霍瑾赫走近:“伯母。”礼貌问好。
霍夫人也是个明事理的人,所谓父债子偿,这似乎也太不公平,而且他的父亲已经得到法律的制裁,实在没什么理由可追究。
但是对霍瑾赫的态度,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说到底在发生了那件事之后,关系肯定大不如前。
“怎么突然就过来了?应该提前来说一声。你妈妈最近可好?”霍夫人说。
“从我父亲做了那件事之后,她一直都是郁郁寡欢,更不敢来见你,觉得对你不住。”霍瑾赫脸色略带挂心。
“我对你父亲当然是恨之入骨的。可是伯母也不是只懂得怨恨的人,总不能一个人犯罪,连带着全家都要受罚吧!法律上也不作兴这一条。让你妈妈不要想多,好好在家养着身体就是。”霍夫人说。
“伯母说的是。”霍瑾赫说话态度本本分分,让霍夫人感到很舒服。
“这么早过来吃早饭了吗?”
“还没有。”
“那就一起吃吧!”
虽然不用去帝都上班,但是霍安舒还是习惯起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