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五花八门的早餐吃下来,徐时萋觉得今天这早起的够回本了。
不知不觉就吃过了八点半,下楼的时候发现这家店的生意真是好,外面更是停满了车。不过一顿美好的早餐没有落得个好下场,文珈罗把车开出一段路后,突然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起来。
“怎么了?”徐时萋忙问。
文珈罗没有说话,皱紧了眉,把车停在路边,然后奔到一个垃圾桶旁蹲了下去。
徐时萋叹了一口气,就……猜到大概会有这样的结果。回到车里找到一瓶水,拧了开走过去递给已经把早餐全部贡献给垃圾桶的文珈罗。
“谢谢……”文珈罗抬起头,眼睛水汪汪的,脸色还在发青。
像那晚一样的脆弱。徐时萋俯下身去轻抚着她还在微微颤抖的背,叹了口气:“你的胃太糙了,吃得太好也受不了啊。”见女孩还在干呕着,手指也痉挛似的,她忙伸手去抓住。女孩立即反握住她的手,交错而握,指尖曲起用力地抵着她手背的指根骨节,掌心不可避免地紧紧相贴,是冰冷的。
被掐得有点痛,徐时萋挣脱不掉,只能任自己的五指无力地张开着:“要不要紧,是不是胃又疼了?”
“……没事。”文珈罗终于缓过劲来,慢慢地起身,然后拖着徐时萋回到车里。
徐时萋坐在副座上看着自己手背被掐的地方还在泛白,心想她长得虽然瘦但力气却不小。她甩了甩手问:“你真的不要紧吗?”
“都说了没事。”文珈罗握着方向盘,一踩油门,车飙了出去。
徐时萋忙坐好,看女孩的脸色也知道自己被嫌弃罗嗦了,可该说的她还是要说:“你这样是不正常的。”
女孩放缓了车速扫了她一眼,抿嘴没有说话。
呃,好吧,那话说得有些歧异。徐时萋调整了一下坐姿:“我的意思是说你突然之间不吃东西和突然之间猛吃东西都不对。我建议你到医院去看看,好好找找原因。”
“没什么原因,”文珈罗淡说,“就是饿了想吃,有什么不对。”
徐时萋想说不对,当然是不对的。她心里隐隐觉得女孩的突然转变和自己有那么一点扯不清的关系。她当然没有再像那天夜半时一样还去幻想,只是直觉的知道大概和知道自己的秘密有关系。因为她突然变饿了似乎就是这几天的事。所以徐时萋很无奈,好像自己有了一点不该有的责任。
“不行,”徐时萋咬了咬牙,“我陪你去趟医院吧,至少看看胃也好。”
文珈罗沉默了一会儿,换了一个车道,在一个路口右拐:“不用去医院,今天正好有医生会去老宅里给我奶奶检查身体。”
徐时萋看着离原本回家的路越来越远,不禁无奈于又被女孩所劫持:“难道我也要跟着你一起回你们的老宅?”
“你不是说陪我去看医生?”
我是说陪你去医院好不好?徐时萋懒得把这话说出口,反正这女孩有些时候是十分霸道的,她已经领教过了。
只是为什么呢,在她知道自己的事后,还像往常一样和自己来往,甚至比从前更甚?
再次走在光滑的鹅卵石上时,徐时萋想下次如果知道会来这里,那说什么都要穿平底鞋。偏偏今天她穿的矮靴鞋跟极细又高,这使得她低着头找路的模样看起来像在找金子,其速度和蜗牛一样缓慢。
女孩在前面等了她一下,然后不耐烦地走回来拉住她:“平衡感不好还学人穿什么高跟鞋。”
徐时萋立即被她说得脸皮微红。还从来没有因为穿高跟鞋而受批评过,她这么瘦只怕穿了更像支着高跷吧。徐时萋努力地跟着文珈罗的节奏走,尽量漠视着女孩的手是如何稳固地抓着自己。
等努力研究完了道路两旁的各类高大的常青乔木,她一见到面前矗立得宛若城堡似的高大建筑就立即甩开了女孩的手。她感觉文珈罗回头看了她一眼,立时又有些说不出的心虚,只得硬着头皮低头站在那人身后。
文珈罗立在门口顿了顿,才推门进去。
大堂里坐着几个人,正在轻声交谈。看到她们进来,立即有人惊喜地叫起来:“珈罗,才刚吃完早饭吗?”
那人是文珈罗的母亲,徐时萋见过的。
“嗯。”文珈罗应了一声。
罗琳伊笑着问:“给你点的都是广式的,吃得怎么样?”
“还行。”文珈罗又回答了一声,把身后的徐时萋扯了出来。
“你是……”罗琳伊打量了她几眼。
“我是宝华的同学,来过一次的,阿姨您好。”徐时萋笑着回答。
“她陪我去吃的早餐。”文珈罗说着,带着徐时萋走到沙发边,“这是我大伯、大婶,这是我二伯、二婶。”
徐时萋昏头转向地跟着她的手势打招呼,脸上笑得有些僵。即使是跟宝华那么要好也仅止于两人之间的交往,她实在没想到第一次看到宝华的父母会是在这里,更没想到还是由文珈罗来做的介绍。
“我记得你。”罗琳伊在一旁说。她继续在看着徐时萋,想到那次见面也是因为想帮助女儿解决好好吃饭的问题,没想到她们后继还有来往,甚至从密到今天一起去吃早饭。难道女儿的问题真的被她治好了?“珈罗不让我陪她去吃,原来是有伴的。吃得怎么样?”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