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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现代言情 > 法医废后 > 第63章

已经被软禁很多日了,这个湖心小亭子,似乎与世隔绝,举目望去,也不见一处建筑一个人影,日日有船来送饭,但是送饭的宫娥,一句话都不敢多与她说,就又撑着长篙请安退下,她这几日,身上带着伤,想着既然逃不脱,还是细心先将伤养好,只是心里头有些担忧逸扉萧,凰哲剑能把她关在这么隐蔽之处,只怕逸扉萧就算是搅翻了整座皇宫,也不定能找出她来。只希望他不要鲁莽便是,叶佩神色有些凝重,负手立于窗前,看着外头一望无际的碧波,因为无风无扰,甚是宁静,只是,她的心境却难以平静下来。

凰哲剑那句“朕要得到你”犹在她耳边响起,他的目光带着几分兴趣几分挑衅几分玩味,倒一时让她琢磨不透,本想着他是这般喜爱颜紫稣,为了她不惜将送来和亲的公主打入冷宫,后宫好似也没多少女人,有大概也只是摆设,应该不会当真要对自己如何。但又一想,这是个男尊女卑的朝代,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常事,更框论他一国之君。

自古有言,后宫佳丽三千,指的不就是这些个君王,男人可以和很多女人交合,这在这个朝代,就像是一个人可以吃很多个包子一样正常的事情,若是他真的对自己动了念头,那……

这个想法,扰的她心烦,她本不想再与凰哲剑有何瓜葛,如今却生是弄的这般麻烦,眼下看着这四处都是水,要呼救也是不可能,要逃走,只怕只有一个法子。

叶佩眉心深锁,在男女关系这个问题上,她还是个比较保守的人,所以在开放的二十一世纪,将要步入剩女行列的她,也是守身如玉,还是清白身子。眼下叶沐尘的身子,她倒是没有验过是不是还清白着,但是想着凰哲剑如此厌恶她,断然还没碰过她,叶沐尘不想为凰哲剑守住的,却是她叶佩此刻很想守住的。

想也是费神,她舒展了眉心,在一边的竹榻上躺下,闭幕养神起来,之前想了一个唯一能逃走的法子,但是好歹身子要养好,不然肯定不能付诸实践的,若是硬要闯出去,只怕会搭上了性命。

皇宫外头,逸扉萧几度进宫不得见,本以为叶佩在颜紫稣那,她们姐妹的感情甚好,他也由着她多待几日,只是上午在街上偶遇沈羽威,却听他说叶佩怎么这么快就走了,颜紫稣想她的紧,才晓得事情不对了,也晓得为何凰哲剑一直将他拦在宫外,他虽是一界武将,行为思想都比别人粗些,但是现在,也能想到,叶佩肯定被凰哲剑藏了起来,是凶是吉他都不晓得,这种绝望的心情,好似要将他的心给揪下来,都是他的错,他不该带佩儿进宫的。

烈日当空,他再一次的求见,又一次遭到拒绝后,想着叶佩身陷这险恶的皇宫,额间青筋暴起,手中拳头捏紧,之前他忍,是以为叶佩在陪颜紫稣,求见被拒绝,他就当对给她们姐妹几日相处。此时,晓得叶佩压根本在颜紫稣那,凰哲剑这般推辞不让自己觐见,肯定是对叶佩做了什么。

那怒火,越想到这些就越旺盛。铁拳捏的咔咔作响,身边拦着他的锦衣卫一行,心中不由的发毛起来,这逸王爷的威猛,他们是有所耳闻的,听说能徒手杀入敌营,取敌将项上人头,他们纵然是训练有素,武艺不凡的锦衣卫,怕挨上他的一拳,半天命就要没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他们退就是死,拦着搞不好只是落个半死,只能硬着头皮道:“逸王爷请回吧!皇上今日有事,不见。”声音都在颤抖。

逸扉萧怒火腾升,什么君臣,什么友邦,痛痛忘的一干二净,铁拳直直的打在说话人腹上,那人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在逸扉萧脸上,痛晕了过去,一边的几个,本只是臆测逸王爷的厉害,现在见识到了,吓的顿时没了气,不敢上前拦着,也不敢后退了跑,只能哀求:“逸王爷,请您不要为难我们,我们……”

那说话的,还没说完,只见逸扉萧又是一拳,将那人打的趴到在地,他已经怒火攻心,红了眼,一想到自己亲自将叶佩送入虎口,他就恨不得也打上自己一拳,现在那些惹他的,还不是自认倒霉,上来找死,他一路奔去,锦衣卫门不敢动真格真的伤他,毕竟他是伽兰国的王爷,而且是地位是一人之下万人至少,受尽了伽兰国皇上的器重,他们怎么敢伤他。只能虚晃着招式,护着自己的小命。不过他们心中自然也清楚,就算动了真格的,只怕会死的更惨。

逸扉萧一路杀气腾腾,冲进第二重宫门,身上已经是布满了鲜血,整个人看上去,和地狱里头的恶鬼没什么区别,他的铁拳上,混着的还有自己的血,一拳拳打在坚硬的盔甲上,此刻那双手,已经被磨破刮烂,但是却未能阻挡他的脚步。

“住手!”这一拳正要落下,却听见后头一个熟悉的声音,他却充耳不闻,照样砸了下去,又一个人扑到在地,痛苦万分!

“逸王爷,住手!”那声音的主人见自己的呼喊并不奏效,眉头一皱,飞身上前,手中劲道也是不小,一把拉住逸扉萧的手,逸扉萧大吼一声,“你们到底把佩儿藏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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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王爷,你且冷静下来。”沈羽威看着逸扉萧,这男人,爱叶佩,绝对在他之上,这一点,他又要输他,输的有几分不甘心,他也只能认了,因为平心而论,他绝对不会为叶佩做这等癫狂的事情,心中不由对逸扉萧的勇气有几分佩服,但是绝对不是现在就彻底认输。

逸扉萧想着沈羽威也是不知道这事的,没理由冲他发火,他进宫来,怕也是为了叶佩的事情着急,两人既然是一个想法的,他自然不能和他翻脸,于是便道:“让我进去见凰哲剑。”

沈羽威点头,对着左右的锦衣卫道:“都下去,受伤的都去沈府上领一百两银子。”见众人不敢动,怕是恐惧凰哲剑的命令,又说,“有何事,本王担待着。”

晓得沈王爷一诺千金,肯定会保着他们,一干人赶紧谢恩,看都不敢看逸扉萧一眼,获得了大赦般,一下子散了干净。

“你还真是能耐。”沈羽威自觉得输了逸扉萧一截的时候,逸扉萧也是觉得自己输了沈羽威一截,他总是能将事情处理的非常体面得当,而自己,则只是一个没有头脑的莽夫。

“我们去找皇上。”沈羽威说完,径自走在前头,心中虽然担忧叶佩,但是想凰哲剑肯定不会伤害了她,毕竟她是颜紫稣的姐姐,又没犯什么大罪,他了解凰哲剑,不会无故的加罪于人,再说这次齐三千的通敌叛国案子,还要多亏了叶佩在中间周旋,才得解,她算是立了大功。

这么向来,于情于理,他都觉得凰哲剑不会伤害叶佩,只是为何不放叶佩出宫,这点,他甚是不解,叶佩清心寡欲,绝对不是要留在宫里接受赏封的人,那这里头,还有什么原因呢?

且不管,当面去问问不就知晓了。

那头的逸扉萧,也是担心着叶佩。

就这样,两人各揣着心思,到了龙居宫前。

凰哲剑已经听人通报,此刻泰然坐在龙榻上,见着鬼样的逸扉萧和一声月牙白衫的沈羽威,并不惊讶。

“来问我要人?逸王爷?你之前不是要了,怎么的,现在还来要?”凰哲剑语气带着几丝嘲讽,眼睛看着一边的棋盘,自己和自己对弈。

“二哥,佩儿是你留下了吗?”沈羽威不解他这打的是什么哑语,要什么人,直接就问出了心中焦虑。

“是,朕留下自己的妃子,难道还要诏告天下?”

“妃子!”沈羽威大惊,逸扉萧却是咬牙切齿的看着那浅笑的俊脸,恨不得将之一拳打碎。

“老三,她就是之前苦剑遇害,出现在那房中的女子吧!朕当时没留神,却不料你早就私下认得了你皇嫂了。”那日筵席上,沈羽威处处护着,凰哲剑已是知道他与叶佩相识,之后见叶佩的破案手段,忽的想起那日苦剑遇害,那掩面避开她的断案女子,怕就是叶佩。

而且他已经看出来,沈羽威对叶佩动了念想,感情不似那么单纯,只怕牵扯到了男女一处,心中有些不悦,此刻他这般说,也是故意。

这头沈羽威,犹然惊讶脑子有些转不过来,皇嫂一词,他久久不能消化,仿佛凰哲剑讲的,是天方夜谭般。却听那逸扉萧扯着嗓子喊:“谁说她是你的妃子,你已经将她打入冷宫,又赶出宫门,她现在,还是我们伽兰国的十三公主。”

沈羽威的心,刺痛了一下,很痛,他费了好久,才缓过神来,伽兰国的十三公主,叶沐尘,这个从入宫为后到打入冷宫,他都未曾见过面,只是在周游列国途中耳闻的嫂子,为什么是她,叶佩!叶沐尘,叶佩,叶沐尘,叶佩……

“她的宫籍已经入了我阳焰国,朕不毁了,她死活都是我阳焰国的人,逸王爷请回吧!”凰哲剑客气的说,见着逸扉萧脸上的盛怒之色,他心情很好,手中白子落下,那一圈黑子,已经没有了可钻之隙,已然是囊中之物。

“你,把佩儿给我还回来!”

“你带她来,不就是要将她送回来的吗?还有劳逸王爷费心思了。”凰哲剑嘴角的笑,看着逸扉萧眼中,恍若毒刺,一针一针,狠狠的扎入他的心中,果然他错了,他做了世上最蠢的事情,亲自将佩儿送了回来。

佩儿,佩儿。

那头的沈羽威,觉得某种东西正在抽离自己的身体,回神间,却只能从唇边失魂的吐出两个字:“皇嫂!”

叶佩并不晓得外头发生的事情,两个男人的心,已经为她碎成了碎片,一个日日自责,疯狂的折磨着自己,一个意志低迷,日日买醉,她这头一直努力的调理着身子,因为湖上空气清心,又隔绝了夏日的燥热,再加上她心静静平静下来,她身子恢复的甚快,眼下时机也差不多,是该将自己的计划付诸实践了,只等天色暗下来,等着试试,看前世最擅长的运动游泳,在今世还奏不奏效。

夜色降临了下来,送晚膳的小船已经走远,叶佩走到廊上,做了一番热身运动,又进屋将蚊帐取下,撕成几块,搓揉成绳子,打绑在一处,用劲试了试各个结节之间的牢固度,见结实的很,遂走至水边,试了试水温,尚带着白日的余温,她随即脱下高靴,将蚊帐结成的身子紧紧塑在腰间,另一端牢固的绑在廊上木柱子上,再三试了几番,待确定就算一会儿溺水,也能攀着这绳子往回走,才依着水边的栓船木桩,小心的将身子慢慢泡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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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半年后的叶沐尘,会再一次的被囚禁在宫内,会再一次的为逃离这座牢笼,而做大胆的尝试。

水底极深,根本踩不到底,这也难怪,她现在身处的,可是湖心呀,不过很庆幸,她在水中,并未下沉,脚下轻蹬了几下,身子就浮了上来,看样子,只是这次要费些力气罢了,她解开腰间绑绳,却见远处驶来一盏灯火,等着灯火靠近,叶佩眼神极好的发现,是一艘画舫,画舫的前头,那个明黄色的身影赫然而立。

他来了!第一次逃走,是期盼着他来,第二次,却是因为他的忽然到来,有些郁闷,眼下肯定是逃不及了,趁着画舫尚未靠近,还是赶紧上岸,挑着往后时机,再做打算,她忙起身,将那蚊帐绳子收妥,又换了一身衣衫,只是湿了的头发,没法一时给干了,怕露出痕迹,她索性解开头上束带,咋看下,是一副刚洗了头的模样。

凰哲剑的画舫,却并未停下,而是路过湖心亭子,接着往前行,叶佩本以为他或许是来赏月色的,心中安了下心,毕竟,他若是要硬来,她断然是敌不过的。用干布子随意擦拭着一头秀发,瞅着远去的画舫,在月色中,有几分宁静,若不是处在这个时刻,或许这画舫,倒是极其美的供欣赏之物。

叶佩正边擦头发便看着,忽然只觉得画舫那头,一抹明黄色踏着湖水,朝着自己而来,顷刻后,那眼色落在了自己眼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一路看着朕,你是在召唤朕吗?”他邪笑,目光在触及叶佩披散着湿发,美丽的不可一世的模样后,眼眸中射出两道精光。

叶佩扯过自己的手,没想到他尽然知道自己一直在看画舫,不过他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她只是在欣赏月色下的画舫罢了:“你爱怎么想,随你!”叶佩那无所谓的表情,让凰哲剑有些不悦,他对她的感觉,越来越复杂,很多时候觉得她接近自己身边所有最亲的人,老师,紫儿,老三,是别有用意,又有时候觉得她似乎并未想回宫,并未想见着自己,也并未有心要给自己难堪,报复自己,一如那日宫宴上,她暗中却说了逸扉萧不要闹事。她复杂的很,那一身本事,断然不可能是出宫短短半年就能学得会。

越是复杂,他就越想摸清楚她,那冰冷的大掌一探,又扯过了叶佩的手。

“叶沐尘,你接近老师,紫儿和老三,为的难道不是为了回到朕身边。”

叶佩忽然想笑,就算叶沐尘在世,她是如何如何爱他,爱到不惜去死,也不可能在经历一次死后,在尊严被他那句“不要用死来威胁朕,朕告诉你,你的命,对朕而言,一文不值”的践踏后,还想法设法,千方百计的要回到他身边。更何况她是叶佩。

“凰哲剑,你未免太高估你自己了,我认得他们是偶然,我没那么多花花肠子,那拐弯抹角的一套套,你放心,我不会来!”叶佩笑着出言,她的态度也表明了,她是非常的不喜欢待在他身边。

凰哲剑眼神一凌,她居然直呼自己的名字,试问天底下,除了紫儿,谁敢直呼自己的名字,她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就是压根就对他不屑一顾,这两个想法,无论是哪个,都让他不悦。

“叶沐尘,你记着,无论你是叶沐尘还是叶佩,既然你回来了,朕就不会放你走。”但无论是哪个理由,她都休想离开。凰哲剑自己都没发现,原本只是因为她霸着了紫儿对自己的爱,气她想报复她,现在自己那个理由似乎已经变得有些微小,在对上她清丽无惧色的眸子的时候,另一个理由,在悄然滋生。

说完这席话,他脚下一个轻点,消失在了叶佩的视线中,今夜过来,难道就是要对她说这?叶佩无心再去想那么多,与其花心思琢磨凰哲剑的思想,还不如多费点神寻调好点的逃跑路线,看着那远去的画舫,她只是瞟了一眼,又回身擦拭起未干的头发。

第二日清晨,下起了毛毛细雨,很难得的,这夏天的雨,居然也能下的这般缠。绵悱恻,绵延不绝,从窗口看去,倒像是给湖面蒙上了一层水雾,看着好生诗情画意,但是叶佩一想,又不觉哑然失笑,只怕自己只在这被关糊涂了,关进来前,夏天就过去了一半,现在过了一月多了,北方的秋又来的早,只怕夏天就要过去了,这接下来,就该一阵秋雨一阵凉了。

早膳还是那个点来的,叶佩便欣赏着外头的雨景,边吃着美味的早餐,悠闲惬意的很,若不是这湖心亭落在皇宫里头,怕绝对也是个养身修行的好地方。

以前的她是极爱静的,没有案子的时候,总是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待着,现在这环境,当真是静透了,还带着那么几丝美意,真是算得上人间仙境,只是今夜,她便要离开了,且好生享受番吧。

用完膳,便再无他事可做,这几十日都是如此,每天只有吃饭沐浴这两件事情可做,屋子中没有盆栽,没有动物,倒是有不少套文房四宝,她不懂得这些文房四宝都是什么材质,毛笔字也是写不好,所以从未动过念头要写上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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