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审理案件的官员再三度量,这桩谋逆案中,除了禁卫军副统领、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京城守卫,以及直接筹划此次宫变的人,判斩立决之外,其余涉案犯官分别判了抄家流放、充军屯田。
刘成之阖府上下都判了流放,除了身边离不开的几个仆从,其余下人全部发卖。
启程那天,作为同僚的韩延回,顶着压力,于城外相送。
深秋之时,本就苍凉,今日发配、流放官员众多,让京城外的管道,更显得凄凄惨惨。
刘成之在工部主事多年,朝廷工事少有纰漏,他也算是个能吏。只可惜,上错了船。
刘成之身着犯官囚服,头戴一顶颜色暗淡的布冠,面色惨淡。喝了韩延回的送行酒,只躬身一揖,并不说话,转身蹒跚而去。
成王败寇,他自认不见得比韩延回差多少,怎奈福王比不过禹王,奈何!
这次谋逆,阁部三辅魏辛和太傅邢于越都受到了牵连,魏辛作为太子党,被判了斩立决,家产抄没,全家老小充入军籍,于边关开荒屯田。
邢于越没有明显的参与宫变的迹象,但他应该是知道此事的,却并未出手阻拦。据说还提醒过太子一声,不要罔顾忠义孝道。再加上他是三朝老臣,皇帝并未加罪。
可是邢家后辈子弟在这次清洗中,并没有补缺上位,反而被一撸再撸。
直到邢于越的次子被告发霸占民妇、害人性命,羁押入大牢,邢于越才明白大势已去,递了折子,告老还乡。丢下儿子和大部分家产,返回他从未居住过的祖籍之地。
待到刑部和大理寺,及亲卫营,把这场谋逆案审理完毕,才轮到太子和福王。
皇帝终究还是不忍心,福王贬为庶人,另寻府邸居住,三代之内,不得离开京城,不得入仕为官。
太子则是丧心病狂,已无药可救,皇帝甚至都没再看他一眼,赐毒酒鸩杀。皇后得知太子死讯之后,于囚禁宫中自缢而亡。
事情尘埃落定,已是入冬时节。
处死了太子,皇帝不知是否被此次事件打击,于政事上很有些懈怠。以往很多皇帝亲手处理的政务,现在除了一些很紧要的事情,其余大多下放给阁部和瑾融。
十一月底,赶上齐三顺和齐嘉儿学堂放假,天寒地冻的,叶缘还不消停,闹着两人,要去点心楼,喝热乎乎的奶茶,吃酥脆的炸果子。
安国公已经在家闲了三个多月,除了早晚练一趟拳脚,出一身汗,偶尔和休沐的老伙计们喝个酒谈个天,其余时间也只剩下含饴弄孙这个事项。
此时,老头儿正闲的无聊,叶缘和齐嘉儿一闹腾,那就走呗。
尹氏如今的日子过得顺心,赵刚日常去军营当差,她就用心经营她的点心楼。点心楼几年经营下来,生意依然火爆,她又买下旁边的两家店铺做了扩建。
安国公特意转道,去去江家接了曾外孙女。一个老头领着大小四个孩子,并两个丫头和一众的小厮侍从,去点心楼消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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