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太子对政事和皇帝老子的态度不上心,也能听出皇帝语气中的不善。
这个……该怎么回答来着?
他总不能说,他在自己府里发现了几个极有韵味的姬妾,所以乐不思蜀了吧。
太子出列,答道:“禀父皇,儿臣一心扑在政事上,已经问过户部事务,得知一切正常。儿臣想着,若儿臣时时守在那里,反而让他们做事缩手缩脚,所以才没多做打扰。”
皇帝差点儿就把手边一叠折子,劈头打向太子,“户部事务正常?朕怎么不知道?怎么朕听说好几处地方大旱?原来朕身处宫中,听到的都是谣言。”
虽然皇帝语气平静,可太子也能听出极度平静中蕴含的怒意。亏得他昨日在户部伸手讨要用度,进而听了于世清的叫苦。否则今日还真不知道怎样作答。
他连忙再次躬身,答道:“父皇,儿臣知道原州和临近州郡都有旱情。儿臣已经命于世清整顿户部财务和各处存粮,随时准备应对不时之需。”
一心扑在朝政上,还提前准备应对灾情?太子是什么品行,他这个当老子的会不知道吗?
皇帝看向于世清。
于世清连忙出列,帮太子往回圆:“启禀圣上,微臣听了太子的吩咐,已经在做应对。”
不这么说还能怎样?总不能说太子根本没吩咐过,甚至在知道了有可能的灾情之后,依然逼迫他,要他筹集八千两银子作为太子私用。
皇帝看着于世清略带飘忽的眼神,心中又是气愤又是无奈,福王把持工部,居然藏匿了那么多铁材。太子更是在于世清等人的协助下,把户部经营成太子敛财的金库。
皇帝气恼之下,也没想着给太子留什么脸面。冷哼一声,说道:“朕听说太子府昨日从午时起就笙歌不断,直至夜间依然不止,彻夜喧闹。难得太子有这等精力,今日依然能神采奕奕的上朝理事。”
这个……太子躬身,脑袋低垂,再没敢应声。
他今日出门时让小厮看过。小厮瑟缩着说,他眼底有些泛青,哪里就神采奕奕了?这是皇帝老子恼了他,当着众朝臣的面,说反话呢。
皇帝打击了太子,又把冷冽的视线转向瑾融:“禹王整日里步履匆匆,不知在忙些什么?”
瑾融已经低头看着脚下的两块青砖,研究老半天了,这时终于听到皇帝把矛头指向他,连忙打点精神,出列回道:“回父皇,而承儿臣在吏部的差事做得还好,余下的时间……那个,就去城郊看了看。”
口中恭谨回话,心中却对皇帝的责问方式腹诽不已。就算责问,也开个有新意的头好不好?您老人家还长了千里眼不成,还能看出我整日里步履匆匆。
皇帝看着瑾融皱眉,这小子在朝堂上回话,居然也能这个那个的乱说。他们这一个两个的,分明就是想气死他这个当老子的。
“城郊?是那个什么溪秀苑!朝堂政事如此繁杂,多处地方年景不好,你居然还有心思做那些荒唐事。这是你一个参政皇子该做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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