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汪桥对江一凡是信服的。虽然江一凡并不多说,可是他的心莫名就觉得安定了些。
汪桥终究没分出一部分事项给叶欣颜做,经过和江一凡两人相谈一番,他虽然依然心情不好,却不像昨晚上那样,觉得没有了那种活着无望的感觉。
晚饭过后,汪桥让秀芹和小翠自去做事。
秀芹闻言,犹豫了一瞬,终究没敢说什么,满肚子的愁思,退了出去。她已经知道昨晚表哥的决定,可这个家里没有她说话的份儿。她只能盼着表哥能顺利退亲,能在祖籍撑起一番家业,也希望大姑依然愿意让表哥娶她。
等房里只剩下他们母子两人,汪桥才告诉赵氏,他已经对齐友年和叶欣颜说了,以后不在齐家做事了,他们母子打算年后郃州。
赵氏闻言,心中不但没有正常情况下的若有所失,反而很是高兴。以后,他们母子就要自食其力,凭自己的本事赚银子了,再不用寄人篱下、被人盘剥了。
当听到汪桥说,最晚正月初十启程时,赵氏不由得愣了愣,问道:“怎么这么急?正月初十,太早了吧?”随即好像有了些明白,面色一沉,“不会是你大伯说什么了吧?”
“没有,”汪桥忙道,“大伯和叶子都挽留了,是我觉得既然已经打算脱离大伯,还是不要再给大伯添麻烦了。”
赵氏想了想,也是,自家阿桥不再给齐家赚银子,自然不厚爱在人家家里白吃白住。
“要不,咱们把过年这些日子的用度结算给你大伯好了。”这么说着,又有点肉痛,“你大伯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把结算的那一成股给咱们?”
汪桥心里一阵烦乱,“没说,我大伯说话还是算数的,不会差了咱的。”
赵氏坐直了身子,正色道:“你大伯大概没那些弯弯绕的心思,可叶家那女子却不然,营造行的账册都在她手里吧?她若是做鬼,硬是瞒着营造行的财产,少分你怎么办?咱们又不知道。”
“娘,您怎么总是这么想人、想事情?我在大伯家这么多年,和叶子共事这么多年,他们待我从没私心。”汪桥皱眉。
“怎么和娘说话呢?没私心会不把三千两银子的大头给你?”赵氏也沉下脸。
汪桥更是心烦,却也知道和赵氏说不清楚,连忙赔罪,“是我说话急了,娘您别生气。我明日对大伯多说一声。”说不说的,那还不由他吗?
赵氏这才顺畅了,“你顺便提上一句,你章四伯手里的营造行也是齐家的。”这是她家应得的。
“嗯,知道了。”他真不知道,母亲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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