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氏此时已经坐回椅子,听安国公询问,低垂着眼帘说道:“儿女的婚事,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若是没有意外,不是遇到紧急情况,应该是当母亲的来操办。世子应下的亲事,儿媳不赞同,难以作数。”
叶宏阳可不怕尹氏,他跳起来,指着尹氏喝问道:“你怎么不看看你这母亲是怎么当得?不但管不好女儿,正经事也不懂做。她和离在家已经多年,你做什么了?你不上心也就算了,难道还不许我关心女儿的婚事?”
尹氏冷淡的看了叶宏阳一眼,“世子说的不错,但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我早已为阿颜定下亲事,自然以我为我儿许下的亲事为准。”
叶宏阳立即跳脚,指着尹氏说道:“胡说,我给她说的亲事媒聘齐全,已经全部妥当。你的呢?这么长时间,你做什么了?你定的是哪家的,庚帖婚书何在?为什么不告诉我这当父亲的?”
面对叶宏阳一连串儿的质问,尹氏拧着眉,瞪视着叶宏阳,“非是妾身有意不告知世子爷,而是妾身才刚回来,而世子爷日日和妾室厮混,妾身根本见不到世子。”
尹氏说的理直气壮,却没提她看好的是哪家,心里却发愁且痛心。她倒是看好江一凡,而且江一凡也的确对女儿有意。
可那是没有叶宏阳闹出这档子事之前。若是安国公府派去靖宁伯府的人拦不住过礼的人,叶宏阳和靖宁伯世子再把婚事宣扬开来,谁知道江一凡还愿不愿意接纳这样一个再次扬名的妻子。
安国公却没管那些,他江一凡若是连这么点儿事情都扛不住,这大半年来还献的什么殷勤?这可不是他安国公府强压着他娶妻,而是他自己愿意的。
三年前,他能肯放弃大好前程,也要同当时相互憎恶的孙女和离,安国公府容忍了,也没对他赶尽杀绝,那是因为孙女的所作所为的确摆不到台面上。
如今却不同,江一凡是上赶着想和孙女复合,今日之事,孙女也没有任何错处,他若退缩,如此没有担当,那就不配在朝廷为官,他还是放弃他的功名,老老实实回家,当他的地主乡绅去吧。
安国公缓缓接口道:“你媳妇说的是欣颜的前夫,因为是结发夫妻复合,所以用不着那些细枝末节的过程。你媳妇早已经禀告过我和你娘,我们同意了。”
“不可能!”叶宏阳惊道。
他转向国公夫人:“为什么我不知道?我是她的父亲,她的亲事为什么不和我说?”
安国公扫一眼瑟缩在椅子上的两个外人,冷笑道:“你整日在妾室房里厮混,惦记的都是妾室所出庶子、庶女的将来和前程。叶欣颜的事情,哪里是你愿意操心的?”
国公夫人了解安国公,见安国公当着外人的面,不顾叶宏阳的颜面,把他日常不羁的行事说出来,心里涌起一阵哀痛,不知道老头子会怎么处置儿子。
安国公话音刚落,乔来运就进到屋里,神情严肃的给安国公行礼,“靖宁伯府的人在咱们府门前,说是给亲家过礼。来人很多,长长的一队,大红大绿的、大约有百十号人。”
安国公一双利眼冷冷的扫向叶宏阳,然后站起身,冷笑道:“走吧,一起出去看看。这么热闹的事,怎能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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