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笑斥道:“这事情你倒是不遗余力。你有两年都呆在清远县,你说说,他都做了些什么?”
瑾融连忙赔笑道:“不是儿臣夸赞自己的朋友,远凡真是个能吏。本来清远县是个弊政极多的县城,好几任知县都在那里栽了跟头。远凡过去,时间不长就把县务和人事捋顺了……”
瑾融把江一凡在清远县的政绩,从民政,到税收、垦荒、商号,到修路和修路之后的经营整个说了一遍,“……修路之后,很多人宁愿绕道,也要途经清远县,如今的清远县比临近几个县城都繁华热闹。今年年底的考评还没下来,等考评下来,父皇就知道了。有去年修起来的路带动的商机和民生,还有前两年各项措施积累的后续作用,江一凡的政绩一定出色。”
皇帝多看了瑾融两眼,这小子以皇子之身和人相交,却真能把相交之人当朋友。过去有靖远候府和杨学士家的几个纨绔,现在又有江一凡,都是以诚结交,不论打骂嬉戏还是喝酒胡闹,都没把自己放在一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上。这份心性很是难得,这也是他愿意时不时的和这个儿子胡扯几句的原因之一。
皇帝摆摆手,“下去吧,安排可靠的人尽快去清河村传信,让机械作坊的工匠带着图纸进京。还有,让江一凡把他那个试验木质轨道的计划写一份折子直接送到阁部。好了,去做事吧。”
瑾融笑容满面的答应,然后试探问道:“父皇,要不,把江一凡调回京城吧,您这里多个肯做事的官员,儿臣也多一个可以走动的好友。”
皇帝没好气的说道:“只是你多一个可以走动的好友吧?朕的事情、官员肯不肯做,想来也不放在你的心上。”
“父皇,我哪有……”瑾融叫屈的声音刚刚开了个头,就听皇帝说话道:“张存海,没听见这么刮躁吗?叫人来把禹王叉下去。”
瑾融连忙住了口,尴尬的看向皇帝的贴身太监张存海。张存海答应一声,满脸尴尬的回看向瑾融。
皇上能说把禹王殿下叉下去,可是他哪儿敢?皇上虽然嫌殿下刮躁,却也没生殿下的气,这叉下去……只怕也是随口之言,是他们父子间特有的沟通方式。
张存海一脸尬笑,对着瑾融道:“殿下您看……”您还是自己乖乖儿的走吧,奴才虽然不敢找人来叉您出去,可您也得让奴才能交差是吧?
瑾融自是不会等人叉他出去,收住说了一半的话,连忙施礼告退,心里乐翻了天。
今日和父皇这番插科打诨的话没白说,不但把木质轨道的事情在父皇这里备案,而且江一凡的调动也走了明路。依照江一凡这三年的政绩,只要皇帝过问一声,江一凡回京升职是必然的,现在要考虑的是把这小子安排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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