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罚跪,眼看没多长时间就是晚饭时分,有兄长在旁边说话,阿颜只要少少的跪上半个时辰,就没事了。怎么就忍不了这口气呢?
金嬷嬷又不会怎样。有她这个世子夫人在这里看着,断不会让金嬷嬷被责罚过重,她怎么也舍不得惹女儿不快的。
尹氏不断地给叶欣颜递着眼色,想让她忍耐片刻,怎奈她家阿颜根本没看她,或者说有意不看她。
叶欣颜虽然知道有瑾融和尹啸成、尹氏这些个靠山,却也终究不是原来的大小姐,到底没敢嚣张地跳起来。
她重新转回身,身体前倾,很是恭敬的说道:“金嬷嬷离开国公府已然两年多,这次回来见,到旧主,想来心情激动,导致情难自抑,才有如此无状之举。望国公爷和国公夫人能体谅一二。”
叶欣颜这几句话说的也算中规中矩,却让堂上的人,尤其那些目不斜视的丫鬟婆子,大是惊讶。安国公夫妇和尹啸成多少还知道些叶欣颜如今的状况,叶宏阳和伺候的下人则根本没想到,一向能动手就不动口的国公府大小姐,居然没有怒气冲天,反而说出这样一番话。
尹啸成没隐藏自己的情绪,极为讶异的看一眼叶欣颜。外甥女这番做事,虽然依然像过去那样不管不顾,可她说话却犀利分明了很多。弯弯绕绕的没承认自己是国公府的人,也不提金嬷嬷为什么离府。在她的话里,似乎金嬷嬷只是外出办事,亦或是脱籍离开那么正常,完全没有在籍家奴逃匿的性质。
安国公则把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深,内心对于这个孙女的期待,似乎在这一刻落到了实处。安国公府的后人,终于有了一个有出息、有担当的孩子,能勇于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维护应该维护的人,他儿子和孙子都没做到。
安国公目光依然冷厉,盯着叶欣颜说道:“金婆子是安国公府的家奴,你自称齐叶,你认为以你的身份,能介入安国公府的家事?”
既然已经出头,叶欣颜也管不了那么多,干脆无赖说道:“小妇人不懂国公爷说的这些,小妇人只是不明白,金嬷嬷口称有罪,不知她所犯何罪?”
叶欣颜问出话,还抬头看向安国公,微微挑了挑眉尖。难道安国公你好意思说,金嬷嬷拐带了你家孙女?你家孙女不是已经死了吗?
安国公和叶欣颜对视着,并不立即开口。可是,世子叶宏阳已经按捺不住怒火,一拍桌子,厉声呵斥道:“你这孽障!越来越不成体统,居然一点规矩都没有了!你自己做的事情,难道还要别人告诉你不成?不但不知悔改,反倒在这里嚣张,看来的确得把你关起来,好好教教你什么是三纲五常,什么是妇德女戒!
对着安国公,叶欣颜还稍稍有点敬畏之心。人家安国公为人所敬重,是因为人家自身的本事过硬。再一个,就像赵刚给她说的,安国公老爷子虽然看起来待她不怎么样,维护之心却是有的。
而他叶宏阳这个当世子的爹就不然了,不论对妻子尹氏、还是对原主,他都没资格让她叶欣颜尊重。
叶欣颜立即就从地上站起来,挑衅的看着叶宏阳,扬声说道:“世子爷请慎言,小妇人是齐叶,这次是陪金嬷嬷,一路同行来的贵府。贵府若是不欢迎,完全可以把小妇人拒之门外。既然贵府让小妇人进来了,那么小妇人就是贵府的客人。世子爷张口就是孽障,难道国公府就是这么称呼客人的?还是世子爷见我等不过是山野小民可欺,才用这等言语侮辱小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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