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欣颜说道:“我们这里人手少,只有我和汪桥能伸手,又是第一次做这种活儿,进展有些慢。”
瑾融看了随行的两个小吏一眼,问叶欣颜道:“叶子过谦了,我带来的这两个人是主事做轨道运行文书的,叶子做的文书可不可以让他们看看,还有墙上那两幅图。”
叶欣颜点头:“行,两位想来是这一行的行家里手,看着有不妥当的地方还可以指点一二,省的我们花费功夫做下去,最后倒做了白工,还得从头改。”
叶欣颜认可了她已经踩在瑾融的那条破船上,为着她和全家人的未来,她就得在瑾融的事情上尽全力。她是诚心诚意的愿意和瑾融的手下交流,不管这种交流对哪一方有利,得益的都是瑾融这个团体。
瑾融如果事成,最起码大家的身家性命都能得以保全。所以她回答的干脆利落。
瑾融笑道:“那倒不会。依我看,做这种事情,能比得上叶子的人全天下也只怕找不出几个。你们两个,先去看看墙上那两幅大纸,学学人家是怎么调理繁杂事务的。”
两个曾经在工部做事的工匠相互看一眼,这里做事的两个人,那年轻男子看着还凑合,虽然一看手法,就不是正经经过师、是走野路子出身的,但至少还有个做事的样子。
这女子应该就是齐娘子了,她就不用看了,根本就不是个做事的料,年纪就放在那儿,她能做出什么?不过,一个年轻女子,当然也不能有过多指望,能比划一两下就不错了。
所以,这两个人并没把叶欣颜和汪桥看在眼里,听瑾融说让他们过去看两幅图,也只是依言过去看看,对于要看的东西压根儿就没往心里去。
两人走近些,首先入眼的是,两张大纸上没规矩、不入眼的字迹。两人顾忌着禹王殿下的颜面,极力掩饰着面上的不屑,走到近前,打算敷衍的看上两眼。
岂知走到近前,不用细看,两人立时额头冒汗。都是筹划工程的人,对于这样能清晰标示工程进度和工程所做事项的图作,哪里有看不明白的。
两人再相互看一眼,止不住的心虚,腿都有发软的倾向。
六爷多次督促轨道运输的筹划文案,这几日,几乎日日都问进度怎样。他们回答的也是坦然,新工程嘛,尤其六爷说的这个轨道运输,根本就是世间没有过的新鲜事,那是需要时间筹划、调理明白的,进度缓慢是情理之中的事。
所以,他们的回答一直是有进展了,已经做了不少,马上就要把这个那个事情确定下来,接着就能着手开始了。
而若是对照这两张大纸,他们这几日的忙碌,其实一直都在人家这张草图最开始的那一个标题上停顿、徘徊。
原本他们以为他们已经尽力了、挺快了。他们做这件事情的进展,在业界虽然不能说做的最快,那也是很有效率的。而前提是,没有面前这张草图比对,从这张草图上不同的标示可以看出,六爷的另一队人手正在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进行着这项工程。
这是不是说,他们对于殿下来说没什么大用处了?殿下会不会认为他们之前做事都是有意拖延、敷衍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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