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竟然还要给容六爷没脸。打一顿,赶出清远县?亏她们也敢想。对上容六爷,就是姐夫都要打躬作揖的赔小心,就凭自己一个县城的乡绅,若是得罪了容六爷,哪还有活路?
梁启源一拍桌子,指着杨妈妈,喝骂道:“你这仆妇好不知事!小姐冲撞了贵人,你这个贴身伺候的下人,不想着劝导主子,竟然撺掇主子错上加错。似你这样的奴才,要来都是祸害!”
说着,转头对刘氏说道,“快快把这刁奴打一顿,找人牙子卖了去,另外找靠得住的下人伺候婉儿。这等不知轻重的下人,没得把好好的孩子教坏了。”
杨妈妈一看梁启源发怒了,竟然要赶她走,吓得“咚”的一声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老爷容禀,小姐并未冲撞贵人。就是对那几个经营小店的人,奴婢们也不曾得罪。奴婢也是劝慰过小姐,先把容六爷的身份以及容六爷和店家的关系打听清楚之后,再作打算。小姐听从了奴婢的劝慰。”
刘氏也从旁解劝:“老爷息怒,杨妈妈是咱们府里的老人了,做事向来稳妥,所以妾身才会派她去服侍婉儿。今日之事,妾身会询问陪婉儿同去的下人,若这个奴才所言不实,再狠狠发落她不迟。”
杨妈妈是刘氏精心挑选,找来给女儿保驾护航的,年纪也不算大,为的就是能陪嫁去夫家,多给婉儿出些力。事情还没问清楚,岂能这么轻易就打发了?
刘氏又加了一句:“再说,那小店的妇人也太不守妇道,难怪婉儿看不起她。咱们梁家是什么样身份?婉儿被一个妇德有亏的妇人诳进店里,没当即把她家那个腌臜小店砸了,咱的婉儿已经很良善宽厚了。”
刘氏所说的梁家的身份,才把梁启源的注意力移开。
也是啊,他梁家现如今可不是寻常乡绅了,自从姐夫周秉义的官位越来越高,作为周秉义妻弟的梁启源,身份那也是水涨船高。更有前年周秉义直接来豫远郡任知府,他梁家的身份可就凌驾于一般乡绅之上了。
作为梁家的长女,知府夫人的亲侄女,自家女儿发落个小食店的小商户,哪需要什么理由?知府夫人的侄女就是最大的理由。
不过,若是牵扯到容六爷……
梁启源这时才想起,刚才杨妈妈好像说过,女儿想去尝的小点是冰糕……,他再问杨妈妈道:“你刚才说的,小姐去的是哪家小店?”
杨妈妈连忙答道:“回老爷的话,是宏鹤楼旁边的休闲小食店。”
果然是这家店铺。梁启源想起服侍儿子出门的管事带回来的话,说容六爷和江一凡是休闲小食店的常客,关系似乎不寻常,不能等闲视之。
现在再听杨妈妈的说法,容六爷对那个妇人多有回护。难道容六爷好这一口?对妇人感兴趣?若是这样,那个夏日里做冰食的方子,还真的不好讨要了。
不过……梁启源转念一想,如果能做容六爷的岳丈,做不做冰食也就不重要了。
他再仔细询问杨妈妈,想知道那齐娘子和容六爷到底有什么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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