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话音刚落。
腰间别着的青铜剑随着苏灿一个眼神,主动飞出来,化作一道白银剑光。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俯冲向对面六位长老。
剑锋上划过冷冽的剑芒昭示着它的危险,剑身切割虚空发出的怪鸣让六位长老知道这把剑不可小视,是把吹毛断发的神兵。
这位小辈也不是他们所认为的那么自以为是,他有资格狂妄,就凭这心念御剑的招数,没有超人的天赋,绝对不可能和剑培养出那么默契的配合,这小辈的剑和他的剑术可以给他们带来威胁。
尽管只有一丁点威胁。
因为在他们这六位纵横江湖多年的老杀手面前,这点剑术还算不得什么,当年他们杀的顶尖剑客多不胜数,对付剑客早就有一套了。
“哼,雕虫小技!”六位长老异口同声的哼道,同时化成一缕青烟,进入隐身状态,不知踪影。那道俯冲而下剑光一下子找不到攻击的对象,在天空中反复盘旋,发出“吟吟”的剑鸣。
“啊哈哈,这才像隐宗的杀手!只会躲在黑暗中的老鼠!”苏灿见状哈哈大笑道,“不过,如果你们隐宗的六位长老只会这招也太辜负我的期望了!”
只见他眼光一转,“啊哈,我找到你了!”
那道盘旋着的剑光像是得到了指示,冲向黑暗中一个角落,一道血花迸溅而出,随之而来的是隐宗某位长老受伤的痛呼。
黑暗中一个捂着肩膀的老者含怒出现,眼神瞪了苏灿一眼,又隐入黑暗。
剑尖调转,剑锋带着浓烈的寒气刺向另一个角落,又是一声痛呼,可笑的是这回被刺伤的依旧是前面一位被伤的老者,不得不说他今天很倒霉。
“小辈,你欺人太甚!”那位长老这回被伤后,却没有再次遁入虚空,脸色阴沉着拿着匕首以一种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冲向苏灿。
“老前辈,你若是依旧呆在你的老鼠洞里,我想杀你还真要一剑一剑伤你,让你血尽而死;现在你倒不躲了,那么你完了!”苏灿脸色看去像是失去了一件好玩的玩具,丧失了趣味。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看我苏某人,用你们隐宗的招数对付你们隐宗的人!”苏灿从空中召回了青铜剑,倒提这长剑,隐入空中。
“这是?”隐宗大长老隐在空气中,浑浊的老眼里,瞳孔急剧放大,“我隐宗秘传之术,隐身术,这蜀山弟子怎么会懂得!难道是天忍被迫教给他的吗?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老三,老四,十三,十五,还有老末,快点移动,别再原地呆着了,他已经知道你们躲在哪里了!”
可惜的是,这话说晚了。
“第一个!”枯寂无声的黑暗中一个满头白发,怒睁着双眼的头颅掉了出来,紧接着出现的是后半截身着黑衣的身体。伴随着的,还有一声冷漠到骨子里的数数声。
“第二个!”又是一个头颅咕噜噜的滚了出来。
“第三个,第四个!”
片刻间,黑暗中血流遍地,恶心刺鼻的血腥味弥漫着,一道白衣身影从黑暗中缓缓走出,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衬托着胜雪的白,那一刻不知道从哪里投来一束光,照亮了他的脚步,一步一步,踏响了死亡的讯号,仿佛从地狱逆天归来的剑客,这一刻他就是黑暗中的王。
他倒提着的青锋长剑剑尖上一滴滴新鲜血液滴下,没有在剑上留下任何痕迹,向硕果仅存的三个人证明了这把剑沾血无痕,这个人比他们还像杀手,这剑术见血封喉,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意料之外的。
“啊!三弟,四弟,十三,十五,你们,你们不是说好要陪我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吗!怎么先我一步走了!”忍荒忍老末从虚空中遁出,看着那四颗死不瞑目的头颅,放声大哭起来。
“小子,你今天必死无疑,我隐宗建宗至今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三弟,四弟,你们等着,马上我会让这天杀的小子下去陪你们的!”一直心理波动不大的隐宗大长老这时候也暴怒了,像头被人占据了领地的暴怒狮子。
也是,先是被横空出世的黄天摆了一道,煮熟的鸭子飞了;再是被奇葩的忍老末建议他去写书,这也罢了,大风大浪都经历过来的他这点小挫折直接忽视,可是,现在,陪他这么多年,他待之如弟弟的四位师弟,此仇不报,怒气洗净五湖四海也难以平复。
隐宗大长老眼神血红,喷射出仇恨的光芒,死死地盯住苏灿。
身形一点点消失在黑暗中。
他若是寻常的隐宗隐身术,苏灿不会在意,他会像杀之前四个人毫不费力地送他们下地狱。
可是隐宗大长老还有天赋的瞬移之术,这瞬移之术配上隐身术,简直就是杀手的完美技能组合。
“乒”“砰”“吭”“铛”“锵”……
苏灿像是能够提前预知到敌人的匕首从哪里袭来,总是可以在关键时刻递出手中剑和那把突如其来的匕首碰撞出四射的火星。
他一剑接着一剑接连不断地防住来自黑暗中匕首的犀利袭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