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凉没吭声,继续装傻。
LO娘穿的裙子从内衬到外搭至少都是四件套起身,因此她比寻常人需要更凉爽的温度嘛。
从餐馆走回家后,梁凉第一件事就是准备脱掉防静脉曲张的长筒袜,勒得实在太紧了。不过脱掉一半,她又懊丧想起今天还有事没完成:遛狗。
养宠物有很多很多的乐趣,但也就是有这点麻烦事。梁凉躺在沙发上嘤嘤滚了会,不情愿地重新坐起来。
坦克呢?
奇怪的是泰迪今晚居然没有迎接自己。要知道犬类的耳朵很灵,梁凉平常下班推开家门都能看到坦克兴冲冲地在鞋柜前守着,痴痴地缠着她要她带下楼。
但坦克从昨天回家后就一直蔫蔫地趴着,无论她怎么安慰,它都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
她早上临走前摸了摸狗鼻子(一个简单判断宠物是否生病的方法,如果狗鼻子湿润,就说明没发烧),坦克全身发抖,龇着白牙还想咬她。
梁凉走到坦克最喜欢趴着的狗窝前,位置也是空的,而早上放的狗粮居然满满当当的没有碰过。而
她在家里找寻一圈都没有发现小狗的身影,门窗锁都完好,坦克应该也没有跑出去。
梁凉连声唤着爱宠的名字,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她口气有点不好。
“小女仆吗?我是吴燕夏,昨晚我们见过面。”对方劈头盖脸地问,“你家那条狗今天有没有什么异常?”
“呃,啊,我回到家还没有看到坦克……”
吴燕夏的声音非常特别,即使在电话里都能清晰辨认。她听到他在另一边仿佛正陷入某种抓狂,自己念叨几句:“神灯平常最喜欢什么地方?对,水,阴暗的地方。小女仆你现在去你家的浴室或厨房管道处角落找一找,它有没有藏到这里。”
梁凉手足无措,下意识地照着他的话去做。
这个叫吴燕夏的还真有点料事如神,她果然在隔间洗衣机后面发现了坦克。泰迪正以非常扭曲的姿势,紧紧挤在管道和墙壁中央的狭窄位置,听到声音也不抬头看自己。
它怎么躲在这里啊!
梁凉松了一口气,费力地伸手要把它抱起来。
坦克这时候却对主人示威性的龇牙,居然还想咬她。梁凉轻轻打了它脑门:“讨厌,凶什么凶!”
还是把它抱在胳膊下面,走入客厅。
丢在茶几上的手机依旧传来细碎声音,吴燕夏居然还没有挂断,一直“喂喂喂”地说话。
他急促地问:“找到没有?”
梁凉想起来还没问这人给自己打电话来干什么,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古怪男人在她心里已经紧密地和“养蛇”、“超级可怕的生物”、“远离人物top.1”等标签彻底联系在一起。
“找到了,谢谢你。”她提起心,是不是魏奎这家伙出什么事情,否则吴燕夏要给她打电话?他是怎么有自己电话的?
对方却冷冷命令她:“你暂时不要碰那只狗,把它锁起来。然后把你家地址告诉我。”
梁凉傻眼了。一个陌生男人深夜要自己家地址,还是这么个比魏奎还代表不详的人物,她哪里敢说,于是为难地握着手机想拒绝。
吴燕夏却在对面阴森地哼了一声。
“小女仆,你不是很宝贵自己的那只小狗?”
“对啊,但是我现在已经找到坦克了。昨天我不该随便进你家,坦克和你的蛇打架也有我的责任……”
对方再次打断她,正色说:“小女仆,你现在真的还没发现异常,对不对?”
“咱俩的宠物,很不对劲。”他顿了顿,仿佛身为占星师说出这种话都显得很疯狂似得,“它俩,嗯,昨晚好像是把灵魂交换了。”
梁凉又怔住。
也许她应该斥责这个“占星师”的疯话,或者直接挂断电话不理睬才对,但她莫名其妙地回头瞥了一眼。
打电话的时候,她弯腰顺手把怀里的泰迪放回地面。
此刻,坦克并没有如往常一样撒开腿在家撒欢地奔跑,亲热地围着自己打转,玩着她垂下的缎子腰带。
此时,坦克正在用它的肚子自地板上以来蠕动、蠕动、蠕动的方式往远处“爬行”,好像不会用四条腿似的。
一条小狗居然以这么个方式走路,场景可谓是滑稽,也可以说……嗯,有点恐怖。
耳边的男声继续艰难地说:“可能听起来有点天方夜谭,但我的蛇姑娘今天表现有点奇怪。你的狗呢?有没有表现得像蛇?”
梁凉直勾勾地看着坦克蠕动。
他等了会,直接说:“喂,你的地址到底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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