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捏紧了放松，再捏紧，再放松，每一个动作都极其缓慢，不想弄出多大的动静，楚纶止缓缓睁开眼睛，盯着空荡荡的天花板，没有做声。
苏小禾一动不动，静止的好像整个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一样，漂浮在空中，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微微叹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也看着天花板，那一片纯白为什么现在觉得好刺眼呢？
两个人一样的姿势，一样的举动，可是空气中却丝毫没有了暧昧，有种令人窒息的压抑。
“昨晚你喝醉了……”楚纶止先开了口，他觉得内心有中情感快要爆棚了，表面上的沉静已经掩饰不住了，而且那天是自己先发脾气，不管之前谁有过错，自己都犯了错。
“哦……”苏小禾慢了半拍，没有想到是他先开口说话，而且说的是这个，不可否认，苏小禾的心神动荡了一下。
“我只能把你带到酒店来了。”讨厌苏小禾这样的爱理不理，不就是自己那天发了脾气么？她不也欺骗了自己么？哼！楚纶止心里已经开始小肚鸡肠的唧唧歪歪。
“哦……”苏小禾还是很简洁的回答。
“你就没有别的话要说么？”楚纶止撇过了头，直勾勾看着苏小禾，因为动作幅度极大，被子被掀起了一个角，苏小禾看见了那下面的裸体，身子一僵，即使没有什么印象，可是，两个人，昨天晚上，好像，真的有什么，发生了……
可是楚纶止并没有觉察出什么异常，反而看见苏小禾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心里开始有些火气了，“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我辛苦了一晚上，你就这样不待见我？”
“你想要我什么态度？啊？”苏小禾火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自己也不能去纠结责任在谁，可是他凭什么这样指责自己？说到底，吃亏最多的还是女生！“你是想我说谢谢么？”
看着苏小禾快要喷出火来的眼睛，楚纶止怒极反笑，“难道不应该么？”
“你……楚纶止，你！”苏小禾挣扎着坐起来，外面的空气有些凉，可是苏小禾却浑身炙热，“天底下有你这样的流氓么？都已经这样了，我没有怪罪你，没有要你负责，你还好意思对着我说三道四？你的良心是被狗啃了还是被自己给灭了呀！”
楚纶止一怔，看着苏小禾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本来还有一些走神，可是她竟然脸上还带着昨天的倦意，现在却用浑身挡都挡不住的怒气对自己吆喝，心里有些突突了，这女人是失心疯了么？“你什么意思？”声音冷冷的，并且也跟着坐起来。
两个人就坐在床上面对面，一个是赤裸上身，一个是松垮的睡衣勉强遮住了要害。
在看到楚纶止没有衣服遮蔽的上身之后，苏小禾的心已经完全拔凉拔凉了，手指攥紧被角，“你说我是什么意思？这种事情还要我来说么？”
像是听着一场戏，楚纶止觉得自己完全就好像是个局外人，有些听不懂苏小禾的遣词造句，皱着眉头，“你想表达什么？是昨天我不该去找你还是不该把你抱到酒店来？是在指责我这些么？还是说，我应该放任你和明旌在一起？”
“你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这些不该那些不该了？”苏小禾炸毛了，这个人怎么可以在发生了那些事情之后还这样坦然应对呢？有些事情自己好歹是女生，不可能说的很明白的，那样就显得好像是自己扑上去似的。
“那你在不满什么？”楚纶止摊摊手，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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