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小禾?”费远试探的问道。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楚纶止,在自己眼中,他不仅仅是运筹帷幄的上司,还是待自己如亲人的小弟弟,自己会无怨无悔的辅佐,即使是一辈子!他见识过被母亲无视之后依然能够高傲的昂首阔步,走得比别人更好,他也见识过他对待别的女人的无情,有兴趣的时候能为你摘星星挂月亮,没兴趣的时候一个眼神都不愿意赏给她!而自从那个苏小禾闯进他的生活后,他就变了,他会因为苏小禾开心的跟他说一些琐事而一整天眉开眼笑,也会因为苏小禾赞赏一下别的男人,比如自己,就会小孩一般任性的施以惩罚,他知道的,楚纶止,陷进去了,今天这样,估计就和那个小丫头有关。
“别提那个狠心的女人!”楚纶止长手一挥,满桌的文件都扫落在地上,可是他还在拼命拍着桌子,“反复无常!臭女人!昨天还好好的,甚至今天早上还是好好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一下子就不受控制了,好像昨天的她只是一个幻影,我自己想象出来的一样!干什么呀?我哪里惹到她了?她凭什么这样对我?我还有哪里做得不好?”说着说着,楚纶止的声音低了下去,甚至到最后在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费远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大概已经猜到了些什么,“到底怎么回事?她跟你说了什么么?还是,这只是误会?”明白了这个坎是楚纶止不愿意面对的,甚至是措手不及,现在的他,已然方寸大乱。
“呵,误会?你知道么?”楚纶止嗤笑的站起身来,有些东倒西歪,还是费远上前扶住了才站稳,楚纶止一脸憔悴,“明明昨天晚上还跟我言笑晏晏的,甚至我去了医院,她那样着急,无微不至的照顾了我大半夜,我不相信那是假的,可是早上回去之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来了就跟我辞职,没有任何理由,还咄咄逼人的样子,最可恶的是,还把她的好朋友,一个破花瓶塞给我?怎样?是要做媒人么?她以为我楚纶止少女人还是咋地?没心没肺!”估计意识还算清醒,也可能是终于有一个可以倾听自己诉说的朋友了,楚纶止将事情说的很有条理。
“你进医院了?”费远的重点却在这上面,“早上刚出医院,那你还喝酒,不要命了?”费远直接把楚纶止摔在沙发上,拧着眉,隐隐有些怒意。
“阿远,你别生气啊!”楚纶止瘫在沙发上笑,“我有分寸的,我死了,让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嫁给别人是么?呵,我才没那么傻呢!呵!”楚纶止打着舌头,可是吐字却还算清楚。
费远的心沉了下去,自己是过来人,当然知道这种感觉,如果楚纶止现在确定了自己的心意,那么看这情况,接下去的路还要更艰难,不知道这个初涉情网的人能不能坚持下来,那个苏小禾……看起来,应该也对楚纶止有兴趣,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两个人忽然就翻了脸,还有那什么破花瓶,又是怎么回事?费远镇定的开始思考各种情况,小三插足?威逼利诱?姐妹情深大过朦胧爱意?许是要好好考量一番了!
“好了好了,咱们先回家好好休息,我帮你去问问。”费远拉住一个劲儿捶着沙发边沿的楚纶止,好生劝慰。
“不要!我要让那个女人好好见识见识我的厉害!她以为离了她,爷就不能活了么?切!做他娘的青天大白梦去吧,爷要比以前更好更滋润!”楚纶止挥开费远的手,大声嚷嚷着,好像要让全世界知道,这个果断的决定。
费远摇摇头,死鸭子嘴硬!果不其然,一会儿,楚纶止拉住了费远的手,没有说话,可是眼神却是说不出来的委屈脆弱,是费远从不曾看见过的忧伤,虽然他嘴上没说什么,可是费远就是知道,这家伙,就是想让自己去好好查查!轻轻叹了一口气,“咱们先回家!”说着搀扶起楚纶止,楚纶止抿抿嘴,没有说什么,垂下了眼帘,将半身气力全部搁在费远身上,踉踉跄跄的跟着离开,留下一地的空瓶子,诉说着暗夜的凄苦……
“今天咱们出去吃,好不好?就当庆祝我有了新工作,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沈蓓蕾状似捂着嘴小声的说着,可是其中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更何况同在一个办公室的楚纶止又没聋,自然能够听见她在说些什么。
“嗯嗯,就这么说定了!晚上六点,凯撒饭店怎么样?”沈蓓蕾异常的欢乐,像是没有注意到楚纶止停下来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的样子。
“你们晚上出去庆祝?”看见沈蓓蕾挂了电话,楚纶止状似无意的问道。
“嗯哪,我、小禾还有姝雅!”沈蓓蕾跟蹦珠子似的,恨不能把所有的东西都告诉楚纶止,用尽一切手段让楚纶止关注到自己,从上午办公情形来看,楚纶止根本就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几乎是无交流,现在倒是主动和自己说话了,只是她能欺骗自己说,自己刚刚那通电话,只是自己耍的一个手段么?她想借小禾来让楚纶止注意到自己,甚至可以还有其他意外的收获,小禾是答应过自己的,不会和他有牵扯,自己是信小禾的,只是面前这个男人实在是个未知数,但是这样一来,事情的走向应该会有利于自己吧。只是,对不起了,小禾,利用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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