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的话刚刚说完,我当下回头看了一眼,天龙走过来后,给我一个深深的拥抱,然后跟我微微的道:“阳子,一直以来我都感觉你傻傻的,但是我今天终于明白了,你是我永远无法超越的,你的这份善心真的很让人感动,你就这样说走就走了,兄弟我们可能便是永远了,也许有重逢的机会,到那时我们陌路不识了已经,送你最后一程,不往咱们相识兄弟一场,不论怎么样要坚持下去,在地府也未免不是种修行”。
天龙说了不少的话,最后含着泪告别了众人,我跟着崔府君和王爷爷,出了堂营,便来到了家中,爷爷正在听着小广播,嘴角洋溢着几分喜悦,我知道爷爷这短时间都不会难过的,因为雯雯给她生了重孙子,恐怕一旦得知我出事了,恐怕他。
我不在想了,而是多看了几眼爷爷的笑容,我心里已经很满足,我当下便走了出去,奶奶在厨房做饭,忙碌一辈子的奶奶,现在眼神已经很花了,但是做什么事还是很有条理的,老太太不慌不忙的收拾着,看着奶奶的背影,我的泪哗哗的泪,突然想起我出马之前的日子,奶奶推着轮椅跟我说的那些话,我真的不敢去想,感觉这一切很不真实,很虚幻很让人难以相信。
我告别了家里,便再次去了医院,等我再次到医院的实话,时间已经不多了,崔府君大人没有说具体剩多久,但是知道应该不多了,我到了产房,出了姥姥还有母亲没有看见父亲,我猜他出去买吃的去了,看着还在熟睡的雯雯,我默默的回忆着,眼睛里的泪像是流干了一样,我突然不想回地府了,但是又怕连累所有人,眼中看着雯雯熟睡的样子,我很想上去吻最后一次雯雯的额头,但哪一切都不可能了,唯有忘记过去,面对眼前的现实。
我没有看多久,感觉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崔府君便跟王爷爷说了什么,当下王爷爷跟我道:“时辰到了,咱们要走了,人就是这样,永远都放不下,别说你们了,我们这些仙也一样,走吧阳子”。
王爷爷的话很轻,听的我心很乱,我跟着步伐走,我们便往阴间赶去,路上我心里想着如果我听了爷爷的话,不做这种事,是不是一切就会改变那,如果我不帮忙,是不是就不会有这种事了。
我想了很多,但是我内心中总像是有两个小人一样,一个劝我你做的没有错,一个劝我说你太傻了,你这么做值吗?
我脑袋也很混乱,其实我心里很明白,每个人的身体里都有两个小人,这两个小人不是神也不是鬼,更不是什么魔怪,其实就是你自己的心,每个人都有私欲,那么就分成了心魔和心佛,所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就像我们捡到了钱,第一感觉如果是还给失主,那么你的心佛很旺,人就会越来越顺,如果第一感觉是太幸运了,这钱是我的了,那么你虽然得道了这笔财,但是你失去了积累福报的机会。
我脑中胡乱的想着,不知多久我们到了秦广王殿,秦广看了看我,然后跟我道:“你小子很守时,我答应的事情我也帮你了,你要接受惩罚了”。
说完后,我也不在犹豫了,眼前的一切就当做是一场梦一样,想象着这就是一场虚幻的梦境,终有一天我会重生的。
我趴在一块不知什么材质的板子上,上面冰冷冰冷的,像是寒冰一样的凉,我整个人趴上去,感觉不到有任何一丝的暖意,整个身体被寒气包围着,这时一个凶悍的夜叉拿着一个棍子,便朝着我的屁股打去,这一棒子下去,顿时间感觉到全身像是别什么给击中的感觉,如同被石头砸到一样,就在这一瞬间,我恍惚中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就是我们从崔府君哪里出来的时候,我眼前的幻境。
这时棒子抬起,我听见了一旁有叹息声,声音不是很大,但是也不难分辨是王爷爷的声音,这时棒子再次落下,第二板子远远的比第一个要重很多,与其说第一棒是内伤,让我全身犹如车撞了一样,那么这第二棒子,就像是开水泼上来的感觉,我刹那间喊破了喉咙。
我不知道王爷爷是否看见了,但是我猜到了他绝对不敢再看了,此时的我也很虚弱,感觉自己马上要昏迷过去了,就在这时棒子抬起,我摇了要头,剧烈的疼和冰冷的感觉,让我有些麻痹了,上面疼痛的感觉阵阵袭来,下面冰冷刺骨的感觉,然而我全身抽动。
当我感觉道第三棒下来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像是广阔的剧院中传来的声音,声音很激愤很浑厚,“住手”!
这时那个夜叉有些狐疑的看了看,我已然全身无力在动,这时王爷爷过来看着我的脸,眼睛红的吓人,悲伤的面容我不忍看,我闭上眼睛,在想是谁喊的住手。
就在这时,不远处浩浩荡荡的人马,密密麻麻的朝秦广王殿赶来,我强睁着眼睛看了,没错是教主爷爷和众位仙家,我此刻有些害怕更有些欢喜,我害怕他们出事,害怕因为我而牵连他们,当下我嘶哑的说着话,但是已然声不成声调不是调了,王爷爷看出了我用意,当先便跟我道:“你教主爷爷让你走的时候,就是要跟大家说此事,让你走是怕你劝说,现在他们终于来了,咱们堂口人马虽然不多,但跟地府硬拼的话,他们也不会轻易胡来,毕竟我们死伤了,他们也要有死伤的,我们死不足惜,但是他们死了那就精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