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大师,你一定很奇怪为何我们会突然回来吧。或者说,你已经相当清楚了,只是等待我们的确认而已,呵呵呵……”
重新回到了那个飞云王府,还是原来的味道,还是原来的大厅。一张圆桌之前,上官飞云、百里经纬和丹青生齐齐围着他,露出鬼魅的笑容。尤其是那百里经纬,笑得那般邪异,幽幽开口道。
眉头微微一抖,卓凡也是影帝级的人物,自己排好的戏码,装傻充愣也要演下去,于是深深吸了口气,他还是佯装一脸茫然的样子,灿笑着道:“丞相大人,不知你们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啊,呵呵呵……”
“听不懂?呵呵……古大师,现在你就没必要再装下去了吧,你的所有一切,从头到尾,我们可是都一清二楚得很哪!”
眼中精芒一闪,百里经纬不由轻笑出声,幽幽道:“古大师,如果先前的话你听不懂的话,那上官飞雄、上官轻烟和上官玉林这些人的姓名,你应该都听懂了吧!”
身子忍不住一震,卓凡的面色霎时紧张了起来,脸色不禁也有些铁青,微微下沉。
紧紧地盯着他,百里经纬的嘴角划过一道奚落的弧度:“古大师,你是难得的炼丹奇才,本来在剑星帝国登堂入室,出相入阁,唾手可得,何必非要跟这些人厮混一起呢?”
没有说话,卓凡微微低下了头,仿佛一个等待裁决的死囚,一脸死灰之色,无奈闭上了眼睛。
啪!
缓缓起身,来到卓凡背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臂膀,百里经纬仿佛看穿了他内心一般,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充当上官家的探子,毁我帝国根基,这若是常人的话,我百里经纬绝不会让他多活一秒!”
说着,百里经纬手下一紧,卓凡顿时感到肩头一痛,不由脸皮一抽,龇牙咧嘴起来,同时身子微动,很适时地表现出了惊慌之感。
深深地看着他,百里经纬嘴角一翘,满意地点点头,很欣然他这种反应。
“可是古大师是天纵奇才,世所罕见,就这么白白因这些贼子赔上性命的话,我心之痛,难以言表!”
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百里经纬面色忽的落寞下来,声音也变柔和了许多,幽幽道:“不过,我心之痛,不只是为自己而痛,失去一位合得来的至交好友,还为帝国之痛,失去一位经天纬地的炼丹奇才。同时,我更为大师您而心痛,空有天纵奇才不得抱负,展露于世人之前,实在可惜可惜……”
百里经纬的话,越来越低沉,也越来越伤感,真是闻者流泪,听者伤怀。直入肺腑,感念心声。
若卓凡真是一位寻常炼丹师的话,听了这般肺腑之辞,非要把他视为知己好友,跟他八拜之交不可。
不过可惜,在谋划算计上,卓凡也是其中佼佼者。
从专业角度上来讲,卓凡要给他打满分,如此攻心之术,恐吓与劝诱同在,入情入理,实在是上乘心计,难怪那上官玉林顷刻间就会被他攻破心防,马上背叛了生活了几十年的家族。
这百里经纬不愧是剑星第一智囊,果然不简单!
只是他虽强悍,但卓凡也不弱,最关键的是,卓凡根本不是一个全身心投入的炼丹师,这份知音做作之态,根本打动不了他。
不过,打动不了是一回事,需要不需要被打动,则是另一回事了。很显然,卓凡现在的处境,处于后者,他需要一个台阶下来。
正好,百里经纬适时地,给了他这一台阶!
于是乎,卓凡眼瞳一动,泪光潺潺,满脸感动地看向他道:“丞相大人,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丞相大人真是古某知己啊,若是能早点遇到大人的话,古某又怎会,怎会……唉……”
恨恨地一锤拳,卓凡脸上满是懊悔之色,似乎深恨自己上错了贼船,耽误了自己的前程似的。
彼此对视一眼,百里经纬和上官飞云皆是暗笑一声,接着百里经纬便摆摆手,轻笑道:“自从见到古大师后,经纬已然将古大师视为至交知己。如今古大师只是行差踏错,并未造成什么重大危害,尚还不晚。经纬保证,只要古大师今后为帝国效力,即便以丞相之位,项上人头做交换,经纬也是乐意之至啊!”
“丞相大人,您……您可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啊!”眉头忍不住狠狠颤动,卓凡脸上感动更甚,甚至语气中都有了泣声,眼中也满是泪光。
百里经纬看着他,却是缓缓摆摆手,不置可否:“那么现在,古大师可否跟经纬说说,那边人的动向呢?”
“那是当然,丞相大人既然给了在下第二次重生的机会,在下怎能不知恩图报,献计于您?哪像他们……唉……”
无奈摇摇头,卓凡的眼中有失落,但更多的是愤恨。
百里经纬有些不解,但接下来,听到卓凡的述说,他却是渐渐明白了过来,眼中也不禁产生一股怒意:“哼,这帮不识大才的庸人,竟然要将大师您当作生死子用?还用您的亲自做人质,威胁于您?实在是恩将仇报,可恶之至!”
“谁说不是呢,当时我不知他们是这种人,还以为有了一个干舅舅,以后就有亲人相伴了,直到两天前上官轻烟跟我这么一说……唉,她倒是个好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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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地吁了口气,卓凡喃喃出声。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百里经纬眼中精芒闪烁,微微点头:“古大师放心,我们这次一定会将他们一网打尽,给古大师消气。现在您就先回房休息,等待我们明天胜利的消息!”
“唉,还有我儿子……”
“放心吧,令郎本相一定会保全!”
淡淡地点了点头,卓凡长叹一声,便在两名护卫的簇拥下,离开了这里。待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上官飞云看向百里经纬,淡淡道:“丞相大人,这位古大师……真的归顺了吗?”
“古大师跟那些人并不亲近,刚刚又经本相三寸不烂之舌一顿开导,应该是已然归降我们了!”
眼睛轻轻一眯,百里经纬思量少许,幽幽出声:“而且,刚刚他跟我们所说的,与上官玉林传回的玉简,大致相同,只是上官轻烟与他所言,却是那小子未曾汇报的。不过也正常,人家二人的私事,他又怎么会知道?而上官飞雄的这个生死子计划,估计也是跟家族高层深夜商议,上官玉林这种小辈就更不知道了。”
“是啊,这个我倒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