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酒下来,三人顿觉关系近了不少,高鹏笑问道:“武兄弟,这些年大宋军势鼎盛,开疆拓土,以你醉打猛虎的本领,当个指挥使绰绰有余。”
“为何不去军中谋个前程?却在这小小的阳谷县当都头,岂不是埋没了这一身本领?”
武松闻言长叹一声,落寞道:“前些年小弟在清河县为官,当了个提辖,本也想过辞官进京,去应个禁军教头,好随我大宋王师开疆拓土,沙场建功。”
“谁知因酒后与同僚起了争执,一时间怒起,举拳便打,只一拳,将那厮打得昏死过去。”
“小弟只道他被我打死了,必不容于清河,若被拿住,定要斩首偿命,只得逃亡河北沧州,投奔沧州大豪,柴进柴大官人处,躲灾避难。”
“在柴大官人那躲了年余,后来打听得那厮却不曾死,被救活了,正欲回乡去寻哥哥,不想染患疟疾,不能动身回去。”
“等病好时,便听得我大宋连战连捷,都已经打到极北之地,不过官家也下旨偃旗息鼓,就此罢兵休战,休养生息。”
“小弟也就绝了这个心思,准备先回家见兄长,便是如此,才有了那景阳冈打虎之事。”
萧峰听完武松之言,不由叹息不已,道:“真是天意弄人,武兄弟无须觉得遗憾,以你的本领,到哪都是人中之龙,来,哥哥我再敬你一碗。”
武松忙举碗相迎,与萧峰喝了一碗,待武松放下酒碗,高鹏探手入怀,取出一面刻着红、黄、绿、蓝、紫五彩云纹的银色令牌,递到武松面前,道:“武兄弟,这面牌子你收着。”
“若你依然有心建功立业,可持之前往汴梁,呈予汴梁招贤馆官员,他自会给你安排妥当,若无此心,这令牌也可替你消灾解难。”
武松双手接过令牌看了看,令牌乃纯银打造,一面印刻着五彩云纹,一面是一个“令”字,虽然武松不识得此令牌,但也猜出面前这二位当不是常人。
武松将令牌握在手中,抱拳道:“多谢段二哥美意,二郎铭记于心。”
一旁的武大郎倒是无甚太多想法,但他也不是傻子,看得出来这二位爷台非富即贵,自家兄弟得贵人看重,他自是面上有光,替兄弟高兴不已。
潘金莲却是目光闪烁,一双妙目不断在萧峰与高鹏身上来回打转,似是在琢磨,她该勾搭哪一个为好。
高鹏对潘金莲的目光自然心知肚明,却并未将她放在眼中,此女美则美矣,可惜是高鹏最为厌恶的那种人,他给武松牌子,说白了,就是为了防着这女人一手。
以武松的脾性,若日后真的因那令牌而得益,定会前往大理寻他,以报恩德,区区一块令牌,便换得一员猛将,这买卖值当。
三人喝酒闲聊,气氛越加热烈,一坛酒见底后,以高鹏与萧峰的酒量,也有些不胜酒力,便止住了武松要开第二坛的动作。
“武兄弟,这坛酒你就留着喝罢,我二人再喝下去,便要醉了,时辰不早,我们该走了,日后有缘,定会再见。”
武松闻言惭然道:“真是对不住,家中狭窄,不敢留二位哥哥屈就,二郎怠慢了。”
高鹏与萧峰微笑起身,道:“武兄弟言重了,我二人冒昧造访,多有打搅,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