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清庭签署的条约一旦泄露,必然会导致舆论沸腾,对当前的战局是很不利的,虽然俄军被全歼,可是清庭还有四十万大军,海面上也有联合舰队的战舰一百多条,在这种时候,穆拉约维夫绝不愿意平白便宜了民盟军。
“哼!”穆拉约维夫冷哼一声,很是硬气的说道:“我们俄国与清国有着两百年的传统友谊,是和睦相处的友好邻邦,邻居有难,发兵义助理所当然,除了由清国提供一应军需物资,我们并没有提出额外的要求。”
“哦?”王枫似笑非笑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好,我看你的嘴还能硬到几时,来人!”
来人才刚刚脱口,穆拉约维夫显然意识到要到自己用刑了,当即大叫道:“我是俄国东西伯利亚总督,身份尊贵,也负责协调与清国的外交事宜,我有外交豁免权,你无权对我用刑!”
“在我眼里,你不配作人,中俄之间,也没有外交关系!”王枫冷冷的迸出了几个字,便喝道:“来人,给他点天灯!”
一听到点天灯三个字,左宗棠几个立时毛骨耸然,大清朝的刑罚之严酷已经令人发指,尤其是凌迟,更是运用的炉火纯青,从反贼,到伤风败俗的妇女,再到交不起租税的农民,运用范围其极广范,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几乎每一天,在大清朝都有人被活活剐死,凌迟俨然成了一记万能膏药。
只不过,如论起残忍,凌迟与点天灯相比,又有小巫见大巫的嫌疑了。
战士们在听到点天灯三个字之后,却是兴奋的嗷嗷叫,几十个人立刻忙碌起来。
王枫这才转头道:“左先生,不要怪我无信,我曾在上海于六年前向天下人许诺,废除一切酷刑,也不要怪我残忍,因为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俄国人的暴行已经突破了人类的底限,当我看着那一份份由鲜血染成的情报时,我唯一的想法,就是千刀万剐都便宜了他们,唯有施以天下最严厉的酷刑,才能为冤死的无数民众,与被凌辱的万千妇女申冤报仇!
尤其是这个穆拉约维夫,是远东俄军的总头目,十余年来,对中国人民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
左宗棠理解的点了点头:“王司令所言不错,左某也恨不得把俄人千刀万剐,呵呵~~点天灯虽然大名鼎鼎,但左某从未目睹,今日权当开眼界好了。”
其余以陶桄为首的随从们也是纷纷点头。
穆拉约维夫虽然不知道点天灯是个什么玩意儿,但一看到那么多人都在忙碌,就知道大事不好,一般来说,越是残酷的刑罚,准备的工序就越充分,可是他只能瞪大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因为他的嘴被先一步堵上了。
战士们抱来一大捆棉布,把穆拉约维夫里三层外三层的裹起来,每裹一层都用麻绳扎紧,只露出脖子以上的部分,然后拎起一桶煤油,一点点的浇了过去。
浇的过程很仔细,确保每一寸都能浇到,当煤油渗进棉布之后,再接着浇,确保把棉布浸透。
众所周知,炼化石油可以得到汽煤柴三种基础油料,其中汽油与柴油是动力燃料,目前民盟军的石油仅靠从兰芳进口,数量有限,汽油柴油珍贵的很,只能勉强满足各类发动机的实验需求。
而煤油不同,煤油不能作为动力油燃烧,却具有无烟无味,火光明亮的特点,在没有电的时代,是最好的照明油料,因此给穆拉约维夫烧的都是煤油。
那一缕缕带着刺鼻气味的煤油泼洒到身上,穆拉约维夫再是迟钝也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是要被活活烧死啊,他怕了,嘴里呜呜怪叫着,拼命晃动脑袋,满脸哀求,这一刻,他悔的肠子都青了,要早知道会受火刑,就不该嘴硬啊。
可是他被堵着嘴,即使想如实交待也说不出来。
穆拉约维夫想的还是简单了些,在全身都被淋满煤油之后,头下脚上,被倒绑在了一颗大树上,紧接着,一名战士拿了根火把,往他的脚上一凑。
“蓬!”的一声,明亮的火焰绽出,就仿佛一根人形火把,火焰足有尺许高度,冒着淡淡的黑烟。
由于包裹的时候,棉布没过了脚跟,所以刚开始,穆拉约维夫只是感觉脚板逐渐变得滚烫,浑身绷的笔直,冷汗沿着凌乱的头发直往下滴。
可是没多久,“唔~~”突然闷嚎起来,身体虽然被绳索紧紧捆在树上,却是尽可能的拼命扭动,原来,火烧到脚板了,空气中也渐渐地散布出了一股焦糊的臭味。
“唔~~唔~~”穆拉维维夫一声接一声的闷嚎,两只眼睛瞪的有如铜铃,倒望向王枫的目光中充满着哀求与恐惧,汗水更是象不要钱一样一缕缕的倾泄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