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这属于抬杠,没有大师跟这样的人计较。
盛格大师也一样,听我这番话,哈哈大笑,“这就没意思了小兄弟,我说你能发财,逢凶化吉,你非要从火车轮下卧,我有什么办法?说到这里我比两个例子。”
大师喝口酒,陷入痴迷回忆状。
大师的前世在大清,是个游方道人,经过一户人家讨水喝,看到主人家小儿可爱,就卜算一卦,对主家说:“令公子乖巧可爱,但命中有水祸,遇水则折,要避祸,当在河上造桥,造福相邻。”
造桥是好事,大师也是好话,让主家造福相邻,为子孙积福,可惜主家是愣头青,吝啬鬼,舍不得钱,宁愿全家搬去山顶,也不愿修桥。结果六月天有大暴雨,山顶爆发泥石流,大人无碍,小儿丧命,终究是遇水则折。
什么意思呢?就是因为爱跟人抬杠,不听劝,以为躲去山上远离水源就没事了。
还有一个,是抗战时期,大师给个小兵算卦,这五年内行大运,逢凶化吉,战场上子弹都打不中你。小兵信了这句话,奋勇杀敌,一路官至军长。
这是不抬杠的结果,人虽然有大师的鼓励,但也不拿生命不当一回事,没笨到说枪口对着自己脑门硬扣。
但另一个例子就不好了,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大师在粤北遇到个商人,说商人有福相,逢凶化吉,大难不死,你猜怎么着?小伙子从高速行驶的火车上往下跳,摔断一条腿,反而怪大师,没算中。
说到此处,大师哈哈笑,“把他地,你看看,有这样的二货,为了跟我抬杠,故意往下跳,也是他命大,只是摔断腿,换了别个,肯定丢了性命。”
几个人都听的认真,两个女子已经陷入呆滞,看着大师的目光都变了。
但我还是不满意,“大师你就算算我,我不抬杠,很认真的说。”
大师看我两眼,而后说:“你的命很好,干什么都是顺风顺水,不用操心。”说完跟编剧喝酒。
旁边的小雅等不及了,祈求样道:“大师,我到底还有什么厄运?帮帮我好吗?”
大师说,“吃菜吃菜,吃完再说。”
小雅被大师吓的一愣一愣,哪里吃的下。旁边编剧给使眼色,努嘴,意思让小雅敬酒。
小雅也实诚,端着酒瓶子倒酒,双手端起,俏生生:“大师,我敬你。”又仰脖子喝,呛的小脸通红。
大师赶紧给夹菜,“哎呀小姑娘,这是做什么,吃菜,吃菜。”
我不做声,低头吃菜,看他表演。
大师的跟班在旁边劝:“小姑娘,要拜师,诚意要足,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看你诚意。”
璐璐听出话里不对,筷子指着跟班,“你胡说!”又拉着小雅,“别听他的,他骗你喝酒呢。”
小雅低头,默不作声。
大师看了璐璐两眼,眉头微皱,而后道:“姑娘,你面上妆容太重,我看不清,能否伸手给我看?”
璐璐缩手到背后,哼一声,不给。
大师又说:“你姓什么,只说姓即可,我说的对,你再说其他,好不好?”
璐璐迟疑不定,最后开口:“夏。”
大师闭眼,手指在掐,嗯嗯嗡嗡,再开眼,开口道:“你原籍中原腹地,近几年才随父亲到西北,如果我没说错,你父亲是新官上任,对不对?”
璐璐就傻了。
我则在心里想,如果这货不是吹,那么就是他的记忆力非常好,能从一个夏字推算到璐璐的父亲是谁,这没有一定的社会系统知识根本办不到。
夏这个姓比较少,全国分布范围也不多,大和尚从璐璐的口音听出了河北和西北的混合音,再分析夏姓官员,从而知道璐璐的父亲是谁,知道了人名,再去说他的升迁,就简单多了。
当然,这是我的猜想,至于是不是,还不一定,或许是大和尚有别的路子。
大师见自己说准,笑道:“你父亲这次来京找故人门路,只怕是要吃闭门羹,对不对?”
璐璐这回是眼睛直了,筷子都拿不稳。
大师哼哼,洋洋得意,“我有法解。”说完吃肉。
璐璐双腿在地上颠,有些着急,嘤嘤撒娇,“哎,别停啊,你接着说呀。”声音银铃样清脆,带着少女的娇羞。
声音竟然莫名的嗲!
我听了反正是心里酥酥的,忍不住看璐璐,心说,怎么没注意,这女孩发出的嗲声这么神奇,若是躺在床上……
想着赶紧摇头,不行不行,这丫头身子太弱,跟小学生样,不美不美。
夹菜,却看到,编剧盯着璐璐的眼也在发绿光,哈喇子都往下流,想来也是跟我一样的主意。
璐璐让大师说,大师偏偏不说。
小雅抓了璐璐的手,低声问:“他说准了?”
璐璐半信半疑,又带着不好意思,“我在车里听司机跟秘书对话,好像是事情不顺利,至于什么事,我不知道。”
话音落,编剧举杯,“来来,今晚大师是借体还俗,不谈那些不愉快的。喝酒,喝酒。”
几个人举杯,大师的司机招呼小雅,“喝呀。”
小雅不敢怠慢,赶紧给自己倒酒。
璐璐左右看,“我也喝。”举起承德杏仁露。
编剧发话,阴阳怪气,“小妹子,这就没诚意了吧?”
我知道这几个人安得什么心,端起酒杯,“璐璐是我妹子,不要为难她。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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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班道:“你脸那么大,谁都是你妹子,要么就喝,要么不喝,拿饮料算什么。”
哎呦?这是跟我叫板了?我说:“她是女生。”
跟班呛道:“女生不是人?一杯酒能咋?”
哈,西北话都出来了,我脸上不好看,跟班脸上也不好看,编剧跟着劝,“小张,这是你的不对了,就算她是女子,但她敬大师的心是对的,你自己不敬,怎么能阻拦别人?”
我要说话,璐璐拉着我胳膊,“算了算了,我以前跟爸爸吃饭,也能喝酒的。”
好吧,我输了。
璐璐换酒,举杯,一同干。
喝完璐璐问大师,“大神,你告诉我,有什么办法解?”
大师哼笑,“你去洗脸,我看看你真容,才好给你断。”
璐璐立即离席,去找洗手间,那小雅跟着同去。
席间只有男人,气氛尴尬,大师看着我,目光疑惑,“你怕只有十五六岁吧?”
我回答:“不,三十六,真的。”
大师摇头,“不像,智力在哪摆着。”
这是说我幼稚了?
不亚于直接打我的脸。
我要动怒,可是他的跟班先起身,一米八多的大高个,肉鼓囊囊,看起来比我壮,但他的是脂肪多,我的是腱子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