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万人一起发出的吼叫,简杰把歌词听的清清楚楚!
“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
简杰听得一个激灵,举目眺望远方的战场。
此刻正值早上,天色还有些阴郁,海面看起来乌黑一片,视线中,一个绵延数里的广袤战场,仿若一副被红与黑浸染的悲壮油画,赫然浮现在他眼前。
红色的是鲜血,是战船的颜色。
黑色的是兵器、热武、还是九洲行伍的颜色。
因为禁忌之眼,简杰能清楚的看见战场上的局势,两军虽然看似有些胶着,但九洲行伍正不断地向前推进。
而他听到的嘹亮歌声,正从九洲行伍中发出,这是在为冲锋陷阵的同伴甚至自己助威,其声震动天地间!
“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土争先。”
这是华夏战国时期诗人屈原的《九歌·国殇》,是当时楚国的战歌!
伴随着《国殇》响起,简杰看到,一阵阵黑色的海潮重新涌动起来,向着杂乱无章的小鬼子们狠的拍去!
倭寇且战且退,退回一座岛上。
戚家军跟着上岸,短兵相接。
只见他们以十二人为一作战基本单位的阵型结伴而行,手中的长短兵器、远近输出职业互相结合,随着地形和战斗状况、需要而不断变化着。
“这叫鸳鸯阵,因为九洲东南沿海多山陵沼泽,道路崎岖,大部队队伍不易展开,而倭寇行事多为卑鄙,喜好埋伏、偷袭,所以我针对这几点,想出来这种战斗队形。因为这种阵型在与倭寇作战时,好像是结伴而行的鸳鸯,于是被命名为‘鸳鸯阵’。”戚元敬开口道。
简杰点头,仔细观摩鸳鸯阵。阵型果真以12人一队,最前为队长,次二人一执长牌(长方形的盾牌,可以掩护身体,防止敌人的兵刃矢石所伤),一执藤牌(顾名思义,就是用藤条编织成的盾牌。藤牌的藤条多为山上老粗藤制作,圆形,中心凸出,周檐高起,牌内用藤条编成上下两环以容手臂执持),持长牌者用盾牌抵挡倭寇的重箭、长枪、灵术条;持藤牌者不仅持轻便的藤牌,并带着腰刀,近战攻击的同时,掩护队伍前进。
再后面两人为手持狼筅者,狼筅是利用南方生长的毛竹,选其老而坚实者,将竹端斜削成尖状,又留四周尖锐的枝丫杈,头和杆却是铁制成。
简杰看到手持狼筅者利用其前端的利刃刺杀敌人,以掩护盾牌手的推进和后面长枪手的进击。
“我在长而多节的毛竹顶端装上金属枪头,两旁枝刺用火熨烫的有直有勾,再灌入桐油,敷上毒药。战斗时,倭寇武士刀虽然锋利,却砍不断软枝,竹节层层深,能挡住长枪刺入。
狼筅上的枝丫多,可以掩护持有者,冲锋陷阵时既能自保,又非常具有杀伤力,可谓攻守兼备。”戚元敬再次开口解释。
简杰继续观摩鸳鸯阵,两名狼筅手的旁边是四名手持长枪的长枪手,左右各两人,分别照应前面左右两边的盾牌手和狼筅手。
再跟进的是使用短刀、匕首的短兵手。他看到长枪手未刺中倭寇,那名短兵手顿时持刀上前去劈杀倭寇。
最后一人乃是医者,负责后勤。
简杰点头,“鸳鸯阵”不但使矛和盾,长与短紧密结合,充分发挥了各种兵器的效能,而且阵型变化灵活,可以根据情况和作战需求变纵队为横队,变一阵为左右两个小阵或左中右三小阵。
“你看到了吧,当鸳鸯阵变成左右两阵时叫‘两才阵’,左右盾牌手分别随左右狼筅手、长枪手和短兵手,护卫其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