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弦拨动,一声一声的宛若清泉流淌,女子的声音轻轻的,在疑惑、在摸索、在沉思这种前所未闻的唱腔。
这跟苏姒或者说整个世界的单音唱法都有所不同,这便是流行音乐的厉害之处,曲调通常简单,朗朗上口,如此才能流行。
简杰唱的时候,模仿杰伦的唱腔,淡淡下压的声音中掺杂着丝丝沙哑,古风意味浓郁,历史感深邃。他唱出了对历史沧桑、兴衰无常的追问,让人听着听着,眼前不经意间浮现出一幅幅古老的画面。
佛塔林立,转瞬成空;刀光剑影,沧海桑田,厚重的历史感扑面而来。
简杰如果是想着上官弱水,那唱的绝不是这种感觉,但是,他觉得《烟花易冷》绝不是他们之间的故事,所以排除对她的思念,想的是洛阳城,为它过去的衰败而惆怅,更为它现今的繁荣而感叹。
而苏姒站在女人的一面,唱的可谓柔情似水,曲调不高,却委婉动听,凄美绝伦。
她静静的唱完一曲,沉思片刻,欲言又止。她从未听过这样唱腔的曲子,这是真正的用嘴来唱歌,追求的乃是嘴上功夫,跟当今所追求的唱法是完全不同的。
这里唱曲子,多一咏三叹,讲究的是用气,一般从气韵上下功夫,所以说堪论变化,远不如结合了各种风格的现代流行音乐来的繁复,至于哪种好,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不过,这种寻求唱歌技巧化的方法,对于苏姒来说,确实震撼和启发到她。
另一方面,便是歌词,虽然词人已经尽量写的古典,但多少还是有些浅白。这个年代虽然说话也不是满口文言文,但书写和唱的曲子,同样还是古风十足,所以《烟花易冷》的歌词,怎么说呢?有些随意,难登大雅之堂。
不过这些过于直白的词句,像极了简杰一贯剑走偏锋的作风,苏姒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这样一首简单古怪的曲子弄得有些无措,乱了心绪。
“觉得怎样?”简杰问道。
“有些奇怪,就是……还挺好听的。”苏姒想了想,开口道。
流行音乐给人的第一感觉若是不好听,那还如何流行?
“只是……怕是有些惊世骇俗了些,单独几人在一起唱,倒还罢了,若是当众唱出,不免会引来骂声。”苏姒道。
在如今这封建社会,这首歌虽然比较含蓄,比什么“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大米”或者是“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之类的含蓄典雅多了,但对古人来说,还是有些过于伤风败俗了。
“嗯,你说的对,你无需太过在意此等唱法或者歌词,你可以借鉴参考。”简杰无所谓道,他本来也没想过苏姒会接受这等唱法。
早先,在大堂中说出来,也是万不得已,是为了赢她,他其实并没有觉得她唱的烂透了,反而觉得挺好听的。
现在,听见苏姒唱了一遍后,多少已经满足了简杰的恶趣味,就是听着古人唱流行歌的恶趣味,压根没觉得她会因此改变唱腔。
“其实真的好听,当然,故事也很感人。我也只是刚刚接触,真的熟悉估计还得几日研究。”她有些感性,似乎很喜欢《伽蓝雨》这个故事。
“其实,能听你唱上一遍,我觉得已经挺享受了。”简杰笑着道。
现实世界中,女人翻唱这首歌的同样很多,但要论其中的古韵,那是一个都没有,有几人能像杰伦那样,整首歌用的现代乐器编曲,却唱出了古典风格?!
刚才苏姒便唱出了古韵,这自然是因为人家本来就是古人,所以说,简杰觉得她唱的是真好。
苏姒听到这话,心中有些雀跃,但脸上却没有表情。素手放在琴弦上,她再次唱起。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石板桥回荡的是,再等。
跟着红尘,跟随我,浪迹一生
……缘分落地生根是,我们。
伽蓝寺听雨声盼,永恒。”
苏姒便唱便揣摩,哼着乐曲,唱到“跟着红尘,跟随我,浪迹一生”时,抬头望了眼正闭着眼睛听歌的简杰,眼中有一丝向往和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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