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眼睛发黑,失去知觉,身体软绵绵的向下倒去。
她身旁那婢女吓得脸色惨白,忙将她托住。但刘卿琴此刻已经全然昏死,那婢女托不住她,反倒跟着刘卿琴一起跌在了地上。
刘淙见爱女晕倒,一腔的怒气顿时被抛到九霄云外,又急又怒,生怕刘卿琴有个三长两短,两步跨到她身旁,弯下身子,将其抱在怀中,眼神温柔的看着脸色苍白的刘卿琴,只希望她能够立刻转醒,看自己一眼。
潇庭也将自己的惊讶、仇恨,暂时放到了一边,快步来到她身旁。
刘淙紧紧抱着爱女,焦急的向医馆跑去。潇庭一路跟着,始终没有离开,心里期盼着刘卿琴安然无事,不住道:“卿琴怎么样了,你一定不能有事,你要是有事,二哥会一辈子内疚。”
刘卿琴闭着的双眼,长长的睫毛下,显出淡蓝色的眼影,看上去清淡纯洁。那苍白的美丽容颜,此刻像是一朵被霜雪打了一夜的白色水仙,惹人怜惜。潇庭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责怪自己,总觉得自己不该与刘淙动手,要是暂时压下了心里的仇恨,就不会害的这个无辜的女孩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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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琴若是有事,你也有责任。”刘淙低头看了一眼怀中一直昏迷不醒的爱女,冷冰冰地说。潇庭什么也没有说,他心里愧疚,自然愿意承担责任的。
“卿琴一定不会有事的。”潇庭说着,这是他的真心的期盼,也是一种难以预知的无奈,也是对自己内疚的一种安慰方式。
若不是他犯错,便不会被刘淙处罚,刘卿琴也就不会去求刘淙放过自己。他也就不会遇到晕倒的苏儿,还被刘淙撞见。之后发生的事情,或许也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刘卿琴自然也不会被刘淙的成冰化雪之力所伤。
潇庭内心愧疚,无言以对,唯有静静跟在旁边,暗暗关心着刘卿琴。
刘淙突然厉声对潇庭道:“你一回来就闹出这么多事情,给我禁闭一年,痛思己过。这一年间,你不准见任何人,更不准离开你的行宫!”语义坚决,毫不留情。他对潇庭的态度和对卿琴的态度,简直判若两人。
说完,步子加快,将潇庭远远抛在身后。
潇庭心中始终放不下,跟上几步,无奈刘淙脚下成冰化雪之力凝成一片雪云,顷刻间早已和自己拉开了莫大的距离。
自己能力有限,潇庭不得不含恨停了下来。向着刘卿琴一头淡粉色青丝消失的方向不安的望了一眼,便回自己的行宫去了。
从潇庭冒出晟儿身份的那一天起,他便将自己住处的下人全都撤掉了。他告诉外界的理由是,他需要一个人学会所有的事情,磨练自己,这样才能对得起整个国度。
这么一说,自然所有人都夸他,说他是一个好殿下。然而,真正的原因,自然不会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潇庭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日一大早便起床,修习成冰化雪之力。刘淙让他禁闭一年,反倒是给了他一个无所顾忌,全心全意修习力量的机会。
一连修习了一个月的成冰化雪之力,虽然有所进步,但是还是难以有所突破。这一日,心血来潮,从怀里取出火眼怪给他的磷火力技,看了看记载这艮三级的力技的深棕色木片。
看来半日,始终看不出任何眉目来。以磷火之力解开木片上的封印,但自己的磷火之力却还停留在艮二级的境界,根本就无法解印手中的东西。
虽然磷火之力一直只是艮二级,但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早已令他的目光无比的敏锐,竟能看清一些自己以前看不清的东西。
“也不知卿琴现在怎么样了?”他心里还是担心着刘卿琴的虚弱的身体,想着便出了房门。
因为是被关禁闭,此刻这座空旷的行宫只有他一个人。放眼望去,豪华的宫殿、宽阔的冰地、林立的雪松,都像是被废弃的繁盛一时的海市蜃楼。
走到一道冰门之前,直直伸出手掌,将那块代表着他尊贵身份的令牌贴到门上。
令牌周围,龙的幻象腾起,那门便就突然消失了。潇庭的视线豁然开朗,层层叠叠的屋宇和覆盖着冰雪的植物呈现在眼前。
一步踏出,前路却被满地的冰刺覆盖。看着那些从地面倒长出来的冰刺,晶莹的刺剑闪烁着嗜血的银牙一般的光芒。
原来刘淙竟然在他的行宫周围设下了冰刺,就只为了不让他踏出这里半步。
潇庭无奈的看着这些远不是自己的力量能够化解的冰刺,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尽管晟儿只是他的义子,但也不至于这般绝情的。”
想到风神称刘淙为“刘无情”,忽地便觉得这个称谓实在是再适合不过。
潇庭被迫在这个行宫寂寞的度过了一年的时光。虽然一个人清苦了些,但是这样的生活比起冰绝悬谷来,实在算是幸福的了,所以他并没有如刘淙想的那样,饱受了心里上的磨砺。
一日他修习完成冰化雪之力,觉得这一年的时间,就用来修习这力量,不由得觉得乏味,便想起磷火力技,就将那几片木片翻出来又看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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