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油村的土匪,在最近的一次攻击失利了,集体退到了出发地上,尚存的六百名土匪,躺着,坐着,缓解着攻击失利带来的体力消耗和士气消耗。
在连续几次的失败攻击后,这批土匪的锐气正如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所说,心气儿和体能,都一次比一次差,对有组织有水平的正规军来说,也许失利的攻击反而会带来更疯狂的士气和血勇。
但是,这毕竟是一群土匪,其核心结构和指挥员是练半天讲武堂都没进过的绿林人士,没有成体系的军士,老兵与行政管理机制,古代军队的这句定律,套用在他们身上,再合适不过。
就是在这种状态和时机下,第二营从油村中冲了出来,对土匪发起了野战状态下的白刃突袭。
正当六百多土匪歇着时,两声杂乱的枪响惊住了所有土匪。
“打枪,谁他娘的在打枪?”
“怎么回事?”
“二哥,你看,是钟老五他们几个在前面放哨的。”
被称作二哥的匪首,急忙举起了单筒望远镜向前瞭望,几百名土匪也急忙向传来枪声的油村方向窥探。
远处,灰黑的细线余越逼越近,举着望远镜的匪首,已然看清了远处扑来的是什么,喊杀声和号声,也说明了前方那条灰线是由什么组成的,感觉着脚下的震动和尖锐号声,踩踏声,一股压迫感和恐惧感直勾勾的冲来。
即便是隔着望远镜和数百米的距离,匪首也能想象的到那边是怎样的气势和翻腾,此时此刻,匪首和六百土匪都有这种感觉。
“是丘八上来了,二哥!”
匪首放下望远镜:“老子知道,这群丘八疯了,被我们围着打,从村子里往外冲,有点子气势。”
“二哥,这些丘八和以前打的不一样,太悍了,不好打,弟兄们就剩下六百个脑袋,你看,让弟兄们避一避吧?”
“避你娘个球,在湖南,老子们剁过丘八的脑袋,抢过丘八的兵站,告诉弟兄们,摆开了阵势,把机枪弄上来,趴在地上听老子号令开枪揍他们!”
匪首身边的土匪有些为难的看了看逼得越来越近的灰线,还有被多次进攻消磨了锐气,已经出现动摇的土匪弟兄们。
“二哥,这……”
“再不去,老子给你开瓢!”
匪首掏出了两把驳壳枪,顶在了身边土匪的脑袋上。
慌乱之下,土匪也开始了自己的应对,身为老匪,总归要有些压箱底的本事,虽然自身的气势和体力不再如第一次攻击油村时的勇猛,土匪们还是在第二营的威势下,排开了架势,六百人,没有野战工事和土工作业,几百人虽然心中没底,却依旧凭着老匪的经验和本能迅速的展开,趴在地上,把各种家伙事指向了扑来的第二营。
土匪手里的几挺捷克式轻机枪,歪把子轻机枪,汉阳造,老套筒,辽十三,巩造,三八大盖,各种步枪,全对准了第二营。持枪土匪配用的大刀,土刀,短匕首,刺刀等冷兵器,被土匪们插在了身边的土里。
拿不到像样武器的土匪,同样趴在了阵线里,拿着各种“作战器械,”土造手榴弹,旧刺刀,甚至是捡来的日军九零钢盔和国军m35钢盔,于阵线之中等待着战斗。
时间紧急,匆忙之中,六百人,勉勉强强的组织起了一道火力线,在现有的状态下,土匪们,也只能弄出这一道防线了。
“听二哥的号令再开枪,哪个王八蛋敢乱放小心老子先剜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