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选取有责任心,对工作认真负责,有工作热情的官员,成了杨寰宇需要解决的一个难题。这种选拔不是单纯用考试之类的办法就能选拔出来的。而他又不想只使用兴华会的成员来担任地方的行政官员。那样的话,他相信,过不了几年,一个以兴华会成员为骨干的新的利益阶层就会形成。想要避免,就必须有一个可以相互制约的机制。杨寰宇从来不相信依靠个人自觉就能抵抗贪欲的诱惑,也不相信依靠兴华会内部的监督就能解决问题。自我监督的结果就是没有监督。
可现在的议员议会制度也同样达不到他的要求,道理也很简单。现在的议员议会制度本身就是在一个狭小的利益群体里产生的,选出来的议员本身就是同一个既得利益集团的成员。在现在的议员选举中,华夏的占多数的民众并没有真的参与进去。他们只是被代表的一群人,如果妄想以这种方式选拔出来的议员会代表多数的民众说话,那才真的是笑话。
不过,杨寰宇还是打算做个尝试。他把他的第一个选举试点选择在了北方工业大学,选举的也不是官员,而是学生会。选择做这样一个尝试,杨寰宇就是想知道。当大多数人都受到一定程度教育之后,个人的权利意识会不会觉醒。他觉得,在华夏,或许只有当绝大多数的选举人有了自己的权利意识,才有可能真正选举出能代表他们意愿,代表他们利用的,为他们说话的被选举人。
杨寰宇在北方工业大学找到校长马君武,并对他说了自己的想法,想征询马君武的意见。却惹来马君武象看妖怪似的审视。“你不是在忽悠老头子我吧?你现在其实就是个独裁者,我听说你有个叫兴华会的组织,你是组织的最高领导人。你还是北方特区的政府最高领导人。同时,你还是北方特区军队的最高领导人。北方特区所有的权力都掌控在你的手里。现在你告诉我,你准备着有一天要放弃这些权利?”
“马先生,假如我告诉你,这些权利并不都是我想要的,不知道你信不信?假如我真的想把权力都抓在自己手里,那我现在就应该挥兵向南。事实上,早几年,如果我想要独裁,那有现在的GMD什么事?马先生您老真的以为,就凭GMD在国会议员选举中获胜,就能顺利接掌政权?”对马君武的责问,杨寰宇觉得要多冤有多冤。以他早两年手里掌握的军权,想要独裁可以说易如反掌。
“是啊,我常常也在想,就是没想明白。以北方特区现在的实力,要扫平南方,好像也并不很难。”马君武可不是只听你说就会信的人,要他相信,重要拿出让人信服的证据。
“我何尝不想出兵平定南方这种混乱啊,只是我不能出兵。”看着马君武,杨寰宇摇头说道。
“有顾虑?是不想打内战?还是投鼠忌器?”马君武紧盯着杨寰宇的双眼,似乎要从他的眼神里,判断杨寰宇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虽然,我能击败南方的这几个势力。可马先生觉得,需要多久?”杨寰宇觉得这问题不好回答,因为马君武说的这两个因素都有。不过杨寰宇不会承认,因为马君武还有个因素没提到。杨寰宇觉得就凭没提到的这个因素,就足够解释了。
“我估计最多两年就应该能够再次统一。”马君武沉吟了一下才试探着说。
“两年,差不多吧!可马先生知不知道,我一旦出兵,万一打成胶着,北方有变,我该怎么办?”杨寰宇反问道。
“苏俄对我华夏一只贼心不死,新疆边境地区陈兵数十万。朝鲜半岛的日本也不甘心失败,现在也不过是在等待机会。要是我南下与南方打成胶着的时候,苏俄和日本在我背后动手,我只怕就要顾此失彼了。那时候,或许局面就会变得不可收拾。”杨寰宇叹息着说道。
“如果他们动手,你和南方不能先罢兵?”马君武觉得这事不是很好办?家里兄弟打架,外人欺负上门,那就先联手把外人打出去,然后再继续好了。
“万一欲罢不能怎么办呢?到时,两败俱伤,可就是别人得利。而我们就只能被动接受了。要是变成那样,我岂不成了华夏罪人?马先生能明白了吧?”杨寰宇继续解释道。
“那你就这样看着他们混战而无动于衷?要知道,他们打来打去,损害的同样是华夏利益。你总不会想,等他们把华夏南方都打烂了再去收拾残局吧?”马君武对南方的混乱感到惋惜,总觉得杨寰宇有等着南方混战到两败俱伤时,渔翁得利的想法。
“他们在破坏,我在建设。兵法云,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也。”杨寰宇倒是没否认他带着点隔岸观火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