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
一盒老坛酸菜面毫无征兆朝我面部飞来,面汤横飞。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翻身从条凳上滚开,面汤堪堪从我头顶上飞过。
哐啷!
扒皮刽一把抽出桌上的双刃刀,暴起一刀朝我头顶上砍来!
“去你娘!”
大兵怒吼一声,抡起条凳猛地朝扒皮刽抽去,他好歹也是入微三阶的武人了,力量恐怖,挟裹着风雷之音!
“啪嚓!”
条凳爆碎,扒皮刽这才一个趔趄后退三分,身手不俗。
若是换了寻常人,这一条凳下去只怕不死也残了,他却岿然不动,耸了耸肩膀,冷笑一声,骂了句“臭条子”再次朝我冲来。
等等,条子?
我说这王八蛋怎么下手这么突然,而且如此歹毒,这摆明是误解了什么。
不过,对方已然扑了上来,我只得抽出九龙剑迎了上去!
铿!
刀剑相击,颤音大作。
一截断裂的兵刃飞起,最后又落地插入土中。
扒皮刽连连后退,不敢置信的看着手中已经断裂的双刃刀。
“你看,不仅你有好刀,我的也不比你差!”
我深深看了扒皮刽一眼,嗤笑一声,心里却暗道这混蛋好大的手劲,按说力量的强弱与身体细胞能量的发掘程度有关,丫就是一打铁的,也没入武人的行列,可刚刚与我一交手,到现在我都手臂酸麻不已,这都有点反科学了。
“死!”
扒皮刽怒吼一声,拎着断刀再次朝我扑来!
这什么仇什么怨啊,犯得上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么!
我心里哀叹一声,连连后退,抬手喝道:“哎,我特么不是条子,我是从鸽王那打听到你消息的,来这找你有事儿!”
扒皮刽脚步一顿,微微眯着眼睛:“鸽王?你是道上的?你叫什么?”
“以前是道上的,现在不是了。”
我苦笑一声,道:“我叫叶小九,他是肖红兵。”
“小九爷?”
扒皮刽一怔,点了点头:“我听说过你,不过你们俩江洋大盗来找我干什么?你提早上死人的事儿又是什么意思?”
“你他妈才江洋大盗呢!”
大兵不满骂道:“我俩以前最多也就是两手空空发死人财而已,跟强盗有什么关系?”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没谱?自己在道上什么名声不知道吗?”
扒皮刽眼睛一翻,冷笑道:“老早就听说山西出了俩土匪流寇,各地顶风作案,刨坟掘墓,抢劫勒索,什么来钱快干什么,佛爷的仨手指头就折在了这俩手里,原因不过是赌桌上的六个筹码,六千港币而已,斩了人家仨手指头,你知道佛爷一根手指头多少钱么?一亿美子你都买不着!”
大兵讪笑一声:“谁让他赢爽了卷钱的时候连老子的六个筹码都卷走的,老子挣那六千块容易不?砍丫仨手指头算轻的了,管他是谁呢,天王老子来了也是这个价,两千一根手指头,我们哥俩就这么办事。”
扒皮刽低声骂道:“亡命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