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言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一条人影翻越曼清院的重重屋宇,落到龙涛对面,怒视着他,正是王薄。
“欺人太甚?”龙涛嗤笑一声,“昨夜你对动我动手之时怎么没想想这句话?言某本与你无冤无仇,是你这条老狗先来惹我,现在竟然怪我欺人太甚!”
此时曼清院里涌出了不少人,听到龙涛对王薄这么不留情面,无不暗暗心惊。
“好。”王薄面沉如水的点点头,声音冷如寒冰,“三十年来,你还是第一个敢对老夫如此无礼的人,很好!看来是老夫的定世鞭搁置太久了,才会让你这无知小辈如此放肆!”
话音刚落,白色的鞭影已从王薄袖内飞出,以波浪似的怪异路线,在半空中斗折蛇行,点向龙涛的左颈侧。
一时间劲气侵迫,寒意大作。
昨夜王薄曾与龙涛交手,知道此子虽然年轻,但功力不在自己之下,丝毫大意不得,因此说了一番狠话后,不容龙涛出声,便立即抢攻,以图占得先机。
龙涛冷冷一笑,迎着鞭势迈前一步,身子一侧,一掌劈向灵蛇似的的鞭身,另一掌则中路直进,劈向王薄胸前。
鞭身应掌力向外一荡,王薄顺势一抖长鞭,鞭梢如有灵性一般,绕往龙涛后侧,点向他的后脑,同时左手衣袖内飞出另一条定世鞭,迅捷无比的绕出一个个小圆圈,不仅把龙涛的劈空掌力急速化解,还趁势往他的手臂缠去。
运鞭至此,王薄不愧他天下第一用鞭高手的美誉,同时也看得出他为了应付龙涛,一上来便用出了全力。
龙涛继续向前迈一大步,瞬间与脑后的鞭梢拉开三尺距离,来到王薄身前,对缠向他右臂的长鞭不闻不顾,左手并指如刀,狠狠插向王薄的胸口。
这看似两败俱伤的打法,实际上却是极高明的以攻破攻的手段,王薄若是继续以双鞭前后夹击他,必定会先死在龙涛的手刀之下。
“好!”
对街的寇仲与跋锋寒忍不住喝彩出声,他们眼光高明,看出如此情势下,王薄只有后退保命一途,龙涛自然可以趁势猛攻。
在两招之间就把主动之势抢回,寇、跋二人虽然自视甚高,也不得不对龙涛由衷佩服,因为他们自问若是换了自己在王薄如此鞭法攻势下,只怕很难做到龙涛这样。
当然,若是他们见过昨晚龙涛在一众高手夹击下从容退走的情形,今天也就不会如此惊叹了。
果然,王薄飞身后退,同时右手长鞭一甩,依旧从后面缠向龙涛的脖颈,左手长鞭则在空中舞出万千鞭影,织成一张大网,罩向龙涛,使他不能趁势抢攻。
众人见他一条鞭子绷紧横甩,如钩如镰,另一条却当空乱舞,如丝如带,两条长鞭均已到了随心所欲的境地,无不感叹王薄不愧是一代鞭王。
龙涛却是哈哈一笑,夷然不惧,倏地凝立不动,右手一拳轰向漫空而来的鞭网,万千鞭影顿时消散,又变回那条粗如拇指的白色长鞭,倒卷而回,左手则是收回身前,往上举起,在王薄长鞭绕颈而来时,准确无误的一把抓住了鞭梢,跟着用力一扯。
王薄像是对此早有预料一般,身在半空,借着龙涛夺鞭之力,由飞退改为前冲,扑向龙涛,同时左手长鞭卷回后跟着绷直,螺旋着向前射出,如长枪利剑一般,刺向龙涛咽喉。
“老狗!你死期到了!”
龙涛长笑一声,腾身而起,左手仍紧抓着长鞭,迎向王薄,半空中身子连续两个急旋,不但避过了王薄刺来的鞭棍,还使两人间的距离急速接近。
旋完两转之后,屠龙刀蓦然来到手上。
王薄不禁面色大变,然而为时已晚。
半空中黑光一闪,两人错身而过,而后各自落地,背身相对。
王薄的一条长鞭已来到龙涛左手上,突然间碎裂开来,一片片的洒落天街。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