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玉真出了密林,直往山下飞掠,看其路线,该是想退回淮水的巨鲲帮战舰上,那时她不但可召船上的手下围攻龙涛,事不济时,还可遁入淮水。
龙涛不紧不慢的缀在她身后,卜天志等人轻功略差,反倒在后面越追越远。
云玉真的“鸟渡术”果然不凡,飞腾转折,如灵活的鸟儿一般,速度迅捷,姿态优美。
龙涛欣赏着她曼妙诱人的美好身段,不觉间来到了淮水边上。
云玉真腾身跃上甲板,嘴里娇喝道:“放箭!”
船上的帮众隔远便已见到二人追逐而来,早已弯弓搭箭的有所准备,此刻听到帮主令下,顿时弩箭齐发,往纵身而起的龙涛射去。
龙涛把大刀舞了三下,迎面而来的漫空箭矢纷纷断折坠落,不能伤其分毫。
巨鲲帮众何曾见过如此神威的宝刀,不禁呆了一呆。
龙涛跃落甲板上,面带戏谑微笑,看向一端的云玉真,这一路飞掠,让这动人的美女俏脸上略带红晕,愈发娇媚明艳,让人生出搂住她狠狠亲上一口的冲动。
船上仍有近三十名帮众,各个抽出兵刃围了上来。
龙涛对陷身重围的境况视若无睹,淡然自若的问道:“云帮主,还要做无谓的挣扎吗?”
云玉真蹙起秀眉,问道:“你到底想怎样?”
龙涛笑道:“人说兄弟如手足,女子如衣服,言某在你巨鲲帮手上失了两个兄弟,现在要拿你这美人帮主来抵上,该不为过吧?”
云玉真盯了他一会,似在判断他这番话的真假,接着嗤笑一声道:“人都说黑刀言宽颇有义士之名,难不成竟会做这种见色起意、强抢民女的无耻之事?”
龙涛失笑道:“言某只是扬州的一个小混混,从来不是什么义士,云帮主也非一般民女,帮主学成武功出来闯荡时就该已有心里准备,与人争斗失手被擒也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了。”
二人说话间,卜天志等人终于赶了回来,纷纷跃上甲板,加入包围的人群中。
云玉真见己方声势大增,美眸转了两转,娇笑道:“咱们的争斗还未出结果呢,你也不过仗着宝刀之利恃强凌弱,这样如何能让小女子心服口服?”
龙涛知道云玉真想倚仗人多势众拿下自己,又对屠龙刀深怀戒惧,故以言语挤兑。
他此来本就打算趁机把巨鲲帮收归麾下,心道若不显点厉害手段,这些人终究难以心服。
想到这里,龙涛哈哈一笑:“这有何难?在下不用刀了便是。”说着把屠龙刀在身前一挥,巨大的单刀就那么凭空消失不见。
这一手显然超出众人的想象,船上立时静了一下,人人一脸惊异的望着他。
龙涛朗声道:“此刀的确是把神兵利器,不过诸位切莫忘记了,神器并非人人可用,唯有能者方可御之!言某就用自己一身的真实本领,来让云帮主心服口服!”
说完,龙涛一个闪身冲入人群,双手到处,两人应指倒地。
云玉真娇叱道:“格杀勿论!”抽出一管黄澄澄的铜箫,飞身扑向龙涛。
巨鲲帮一方里以云玉真的武功最高,否则如何做得一帮之主?她见龙涛收起黑刀,再无兵器损折之危,因此奋力出手,只盼能牵制住龙涛,再让帮众趁机将其乱刀分尸。
哪知用出铜箫之后,竟连龙涛的一片衣角也难以碰到,只见对方脚踩奇异玄奥的步法,如游龙一般在甲板上人群里穿插来去,每一下出手必有一人倒下,以卜天志之强,竟也挡不住他一指,所过处,如风吹草伏一般,巨鲲帮众倒了一地。
云玉真的“鸟渡术”虽是轻功一绝,又如何比得过龙涛闪转腾挪、迅如鬼魅的身法?
她用尽全力追在龙涛身后,铜箫明明探前两寸即可点到他身上,偏是这两寸的距离似乎永远无法逾越。
片刻间,甲板上的巨鲲帮弟子已尽数倒地不起,等云玉真惊觉时,龙涛已回身向她攻来。
云玉真脊背发凉,知道自己连跳入淮水这唯一的逃遁机会也失去了,何况以此人的本领,只怕跳河也未必能逃脱他的魔爪。
瞥了眼躺满甲板的五六十人,云玉真几乎是下意识一箫点出,攻向龙涛抓来的一爪,自然点了个空,跟着纤腰一紧,已被龙涛紧紧揽进怀里。
龙涛温香软玉的抱个满怀,心中大乐,手上也没闲着,以双修大法的手法在她的腰腹间送入几道纯阳真气,这动人的红粉帮主立马娇躯酸软,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娇吟。
云玉真并非未经历过男人,却从未经历过如此畅快的刺激挑逗,使她一下子浑忘了何时何地,难以自持起来。
猛听得卜天志一声大喝,叫道:“言宽!公然恃强凌辱弱女,岂是英雄好汉所为?”
龙涛看了眼这躺在甲板与他狠狠对视的丑陋汉子,左颊的刀疤因愤怒而更显狰狞,也为他增添了一份悍不畏死的凶猛气质。
“副帮主所言不错。”龙涛放开了云玉真的纤腰。
云玉真娇躯微晃又重新站定,心底竟涌起一丝空落落的失望,偷偷瞥了龙涛一眼,双颊热了起来。
龙涛对她的反应似无所觉,继续道:“敢问卜副帮主,英雄好汉该有何作为?是否甘为高门大阀的走狗,尽做些鸡鸣狗盗之事呢?”
卜天志张大了嘴巴,愕然以对。他只是不忍见云玉真公然受辱,才不顾生死的出声喝止,哪曾想龙涛竟会有此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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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龙涛继续问道:“亦或是带着几百儿郎,奔波于江湖之上,把一身本领和满腔热血消磨在这无聊的帮会争斗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