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听说,西塞罗准备为特里阿里辩护了,如果特里阿里在明面上被判有罪的话,那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李必达在座椅上挪了挪,不动声色地说到,即便他要为克劳狄报仇,但这种事也根本不会指望在法庭上解决,不如暗中做个顺水人情。
这种回答让班克斯极度满意,接着他就说这样最好,特里阿里的罪行判处自己已经提前敲定了,西塞罗不过是个过场程序罢了:将特里阿里与伊格纳久斯,判处流放一年到三年,地点在马塞利亚,或者西班牙的萨干坦,那儿都是庞培的势力范围,这两位想必能得到周全。这样,你们这边因为犯人得到惩处,可以安抚下属周边的情绪;至于庞培那方,也能就着这个事情,缓和下与你们的紧张态势;西塞罗,大概又能借此扬名,谋取个总督职务;当然最后,起码在我执政的年份里,罗马没有乱,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总而言之,大家都好,政治上的东西,永远都是交易,我的换你的,当然金钱也是个润滑剂,起码李必达离开时,班克斯并没有叫他将黄金一并带走。。
告辞了班克斯的宅邸后,李必达拱手在黑夜里站了会儿,便转身离开了,他走过满目疮痍的各处被火烧过的废墟,在心里快速盘算着,准备明日在集会上的战斗。
毕竟贿赂班克斯只是一家,还有许多显要等着他去送钱呢!
凯撒在咬着牙,下着最大的血本。
第二天,在战神庙的大校场上,奉着戒严令的近千名特选父亲、度支官、法务官,都齐聚于此,商议着对现阶段危情的处理。
果然,没出李必达的预料外,率先发言的小加图,很快舍弃了横死的克劳狄,“这位护民官,完全是死于党派的街头殴斗当中,对事务的处置,完全是细枝末节,甚至没有必要召开大法庭。现在所有问题的症结,在于在高卢的尤利乌斯.凯撒,不但在进行一场非法的战争,而且他对共和国有着颠覆的野心,如果不解散他的军团,那么也许在明天,他就会带着私人豢养的豺狼,进军罗马。”
这会儿,庞培的羽翼,盖比努斯、马赛拉斯,包括护民官库里奥等一干人等,都开始附和起这个要求来,庞培本人也要求登台,他刚从那不勒斯疗养痊愈归来,又除去了克劳狄,脸面上满是喜气洋洋的表情,这段时间他对民心与神旨这两样东西的信任更加根深蒂固,前者在他生病期间,让他倍感力量的增强,而后者却让他有些陷于宿命论的桎梏——祭司说了“当白袍来到时,就代表伊西斯女神的问候”,结果他染血的白袍,却是要了茱莉亚的命,但过去的就过去罢,他也开始考虑续弦的事情,这和政治本身有关,和真情实感是无关的,庞培心中还是爱着茱莉亚的,但现在必须得搬到凯撒,因为这也是某种宿命。
下面,伟大的庞培当着所有罗马官员元老的面,开始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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