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还有个疑问,那就是司库头效忠的对象是谁?”
“你说呢,萨博。这个蓝图的设计师是我,能压得住这帮黑皮肤的也是我。”李必达大言煌煌。
“但是司库头拥有实力,掀起叛乱后怎么办?”
李必达噗嗤笑起来,说防止司库头在五十年内发动叛乱很简单,那就是司库头不是世袭,而是可任免的,只要我握住这个权柄,自然万事大吉。另外,别忘了驻扎在亚历山卓城里的,还有我最精锐的部队。”
“不是法老的?”
“当然不是,马上我就要被共和国放逐了,此次我的钱财、部众都和共和国无关,而我写信与凯撒通过气了,他说十三军团的番号还为我保留着,因为我把吹笛者事先欠他的一千五百塔伦特都偿付了,他高兴还来不及,你不知道这笔钱对他在政界的关节打通多么的重要。而萨博,我们就在罗马和埃及中间的灰色地带,大发横财,大动干戈。马上,我就会进一步扩充‘王城禁卫军’,当然是听命于我的。”
“尊敬的司令官阁下,对此方案我没什么别的想法,只是想提醒您,这种道路就像罗马城的巷子,当你快乐地顶着花环往巷口走时,请防备随时可能出现的醉汉乞丐的袭击。”萨博这句话倒不像是在开玩笑。
两个集市日后,底比斯城交出了所有,祭司们在神殿上如丧考妣地痛哭,从云端跌落尘土是这样的迅速,但当他们听说李必达上呈法老文书,请求将一半的产业归还回来时,所有人又弹冠相庆起来,就算在契约文书上的注脚处,狡猾的将军添加了“由法老委派司库头”这个条目时,九成九的祭司根本看不到明朗在眼前的事态,眼前堆积在殿堂祭坛前如山的贡品才是最重要的,即使只能剩下一半,也足够他们挥霍享受了,不是吗?
“十年后,你们将更加式微。”李必达在心中腹黑地笑了,他的半税令也被底比斯接受了,在雄厚的财力人力刺激下,宏伟的带着巨大穹顶和希腊爱奥尼亚廊柱的塞拉匹斯大神庙落成,三百名法老委任的,根本不是底比斯派系的“圣役”人员坐着华丽的小舟,顺着尼罗河南下接管此处神庙,三千名黑人“神墓卫队”开始围绕着神庙修筑营房、墙垣、仓库,并在神像前集体起誓,要向效忠阿蒙神那样效忠于塞拉匹斯神,保护帝王谷的陵寝,还有监视底比斯城(当然这个是心照不宣,并没有在誓词里公开朗读),底比斯北面的“河运卫队”也夹着尼罗河,修筑起两处堡垒营区,并拥有支轻型河上舰队,这样一西一北,底比斯城完全被夹住了,“动惮不得”。
据说象征恶灵的那头畸形牛也被在民间找出,并被杀死献祭在塞拉匹斯神的祭坛前,圣役人员仔细检查了这个动物的内脏,通过肝脏与肠子的分析,便公开昭告天下,“监国维齐尔李必达乌斯将军,对昔兰尼加南部的出征,必将获得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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