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前几日已来书信,与我大致说了宝婷丫头,我今儿得见,甚是喜欢。”宝和师太走到王氏身前,瞧见王氏双唇紧抿、眼圈微红,便拉起她的手,轻声安慰:“今日得见,似曾相识。”宝和师太又提到似曾相识,让王氏和巴士林更觉得此行一定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
“给巴大人和夫人上茶。”宝和师太抬头和门口的大弟子吩咐道,转身把巴士林和王氏带到蒲团前,三人皆盘腿席地而坐。
一会儿,大弟子便端上了茶水,王氏倾身看了看案几上的茶盏,是清雅的竹叶茶,闻着很是让人安心,翠绿的竹叶在茶汤里漂着,王氏得见也是稍稍稳了心神。
“巴大人、夫人,今天你们带着姑娘既来了贫尼的真如庵,我瞧着你们也是爱女心切,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宝和师太幽幽说道。
王氏听闻,抬头看着宝和师太,藏在袖子中的手悄悄松了松,开口:“师太,小女此症,可有得解,可是痴傻之症?”王氏越说声音越小,说到最后,竟然有些许哽咽。
巴士林也期盼地盯着宝和师太,仿佛是在等一个答案,又仿佛是在等待宝婷的一生。
“丫头,过来。”宝和师太笑眯眯地招呼着宝婷,边说还边将自己身侧的茶盏放了远了些,唯恐宝婷碰到伤到自己。宝和太师慈祥地盯着宝婷,眼睛似乎要讲话般上上下下地打量着。
王氏和巴士林把这一切都瞧在了眼里。
“巴大人、夫人,我瞧着宝婷确实与其他小孩儿有不同之处,既然我们已经发现孩儿的不同,就该用不同之法来教导孩儿,不知两位觉得我说的可对?”宝和师太慢慢询问。
一时间,室内一阵沉寂,王氏和巴士林都似被蒙头打了一棍,仿佛一切都坐实了,小女娃确实是不一样的,之前抱着的孩子还小的幻想,一夕间幻灭。两人的心都如同坠落悬崖。
半晌,还是巴士林先开了口,他瞅这王氏伤心难过的样子,和宝和师太说到:“师太,这可如何是好,可否有法子得治。”
宝和师太摸着宝婷的头发,又捏了捏她头上的小发揪揪,慈爱地说:“巴大人、夫人莫急,小女娃是个有灵气的孩儿啊,她这不是什么病症,谈不得什么治症之法,非常之人就要非常之法,不知大人和夫人可否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