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膳房的奴才吓得当场瘫在了地上,再怎么痛哭流涕也没有用了——远处,正好还有奴才引着太医往这边走,遥遥地听见了打板子的声音。
太医还没反应过来,奴才们已经赶紧改了道了。
这一天下午,后院里,又是哭,又是打板子,又是惨叫——整个儿乱套了。
连顾幺幺在花步阁里都听见了。
她走到了院子门口向外张望着。
这里距离前后院交界的地方到底还是有一些路的,再加上有造景植物挡着,什么都看不见。
顾幺幺叫来了小黛子:“出去瞧瞧,看看出了什么事。”
小黛子麻利的刚刚答应了,顾幺幺又叫住了他:“把面纱戴上,能打探清楚最好,打探不清楚也没关系。最关键:别往人多的地方扎堆,远远看一眼就好!”
小黛子麻利地答应了:“格格您放心!”
他出了院子门,好一会儿都没回来。
虽然还没有消息,顾幺幺心里终究明白:大格格只怕是不好了。
她抬头望着天上的流云。
天空一片愁云惨雾。
……
园子里,两个小太监已经在无情的棍棒下变成了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又有人捏着鼻子拿了破席子来裹了,推了板车来将人给送出贝勒府去。
板车碌碌地推了起来,席子又短,包不住里面人的全身。
小太监枯瘦的脚从里面露了出来。
还有一地滴落的血水,一路都染了。
负责院子里洒扫的老太监追在后面狠狠啐了几口。
经过膳房的时候——有被芝迷教训过的小太监,捂着嘴瑟瑟发抖地望着早上还一起有说有笑的同伴,现在被裹在破席子里。
就这么无知无觉地送了出去。
小黛子也看见了——其实准确的说,他不能算亲眼目睹。
但是,凭着席子里裹着的“东西”的形状和一路滴下的血水,再加上听着旁边人低声的叹息,小黛子完全明白了。
回到了花步阁,他就把事情给说了一遍。
也简单:大格格病情开始恶化,府里奴才有人嚼舌头,说要给小主子准备后事了。
结果在花园里说的,不巧正好被主子爷听见。
当场打死。
顾幺幺听了,震得半天没说话。
在花园里——这种随时都有可能人来人往的地方还讲这种话,这几个奴才岂不是摆明了嫌自己命长么?
这是什么脑子?
她定了定神,趁着这当儿,就把花步阁里的奴才们全部都叫到了面前。
包括海妈妈和六儿她们。
海妈妈刚刚干完院子里洒扫的活儿,伺候了花草,正拿着一块芝麻油酥饼在吃,听六儿跑来说格格让所有人去堂屋集合,海妈妈只好将饼给匆匆的包裹了,放进怀里,又擦了擦油亮亮的嘴,这才跟着六儿过去。
屋子里,顾幺幺郑重其事的叮嘱了又再叮嘱:大格格这事儿,不管是在花步阁里还是在花步阁外面,谁都不许议论一句。
“若是有人犯了忌讳,不必等着主子爷动怒,我先将他赶出了花步阁,绝无求情余地!”一群人连忙跪下领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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