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李侧福晋那里,两个人直接吃了个闭门羹——李侧福晋连见都没见,只借口说身子不大舒服,不好见客,直接就把两人拒之门外了。
娇韵出来笑眉笑眼的对着两个侍妾说了一遍,又把见面赏的荷包给了两人,那氏和春氏都在院子门口行了礼,遥遥地向侧福晋谢恩。
然后才回去了。
娇韵回了屋子里,李侧福晋正在用甜羹,看见娇韵进来了,她用帕子不急不忙地擦了擦唇角,目光投向了娇韵。
娇韵把刚才外面的情形给描述了一遍。
“长得好么?”
李侧福晋最先关心的就是这事。
娇韵想了想,把春氏的容貌给描述了一遍——虽然肯定也比不上顾氏,但是春氏也算是个美人。
比那氏出挑多了,看着心眼也活,不像是个老实的。
李侧福晋听了也只是冷冷笑了笑——心眼?
有那个心眼,也得有那个命啊。
如今不比从前了——当初她全部心思都在弘昐身上,府里又没一个可心的人,才会让顾氏占了便宜,钻了空子。
如今再也不可能有那样的时机了。
就算有,难道顾氏就赶紧眼睁睁瞧着新人得宠?
都会有人出手的,不急。
“晚膳早点备着,用完了就伺候我歇下吧,我今天乏得很。”李侧福晋吩咐。
娇韵一叠声地答应着,然后准备安排去了。
刚刚才出了屋子,娇韵就差点和诗儿撞了个满怀。
诗儿急急忙忙,脸色惊慌的跑过来,跪下来在李侧福晋面前:“侧福晋!大阿哥他……”
李侧福晋一听,脸色顿时就变了,站起来对着诗儿道:“大阿哥怎么了?”
诗儿三言两语的才把前面的事儿给说了一遍——原来,大阿哥弘昐在前面书房里淘气,趁着奴才们没注意,偷偷地去拿了小弓箭,射击马房的小马儿。
小马儿差点被打中了眼睛,极端受惊,当场猛地冲了出来。
冷不防地就把弘昐阿哥给撞在地上了。
还从他大腿上踏了过去。
据说弘昐阿哥当场就没法站立了,整个人都是被抬回来的。
前院的奴才吓得不行,已经往福晋那里报过去了。
一听说儿子的腿被马儿给踏了,李侧福晋脑海中“轰”的一声,只觉得眼前一黑——弘昐如今才这么大点人,倘若腿上真留下了什么残疾,以后的大半辈子还怎么过?
四阿哥还年轻,以后定然还会有儿子,弘昐若是瘸了一条腿,到时候又凭什么和兄弟们竞争?
顾不上换衣裳,李侧福晋三步并作两步就往前院赶去。
弘昐的屋子那儿——他正在鬼哭狼嚎地躺在床上,奴才们乱哄哄地跪了一地,有给他按着伤处的,也有着急,一遍遍到门口看着大夫有没有来的。
今儿也是巧,自从新侍妾磕头请安之后,福晋就请了太医进府来。
一路神神秘秘的,几个大婢女只是说请平安脉。
到了前院门口,几个看守的奴才也是太年轻了,见人下菜碟的神情全摆在脸上——只着这一年来李侧福晋大不如从前风光,便不慌不忙地挡住了李侧福晋。
李侧福晋气得直哆嗦,旁边娇韵上前,瞪圆了眼睛,大声怒斥道:“大阿哥是府里的小主子,如今受了伤,母子连心,侧福晋过来瞧大阿哥,你们也敢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