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淹死了,岂不是杀了一条小命,绝了我三侄儿的后?”
“你……”三叔公猛地站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向了张汶。
这还要不要点子脸面?竟然能扯这么远?明明张家人做了错事,怎么感觉像是一种荣耀似的。
之前张家人做得那些奇葩龌龊事儿,也就不提了,此番才发现上头的这些长辈都心眼子长歪了去。
“好!”三叔公气的直哆嗦,“好啊!”
“往日里,瞧着你们张家是村子里张姓里的大户,多少也给你们点儿面子,可你们都做了些什么事儿啊?”
张汶自认为自己好得也是个师爷,被一个村里的老头当面呵斥,脸色渐渐挂不住了。
他稍稍板正了脸冷冷看着三叔公笑了出来:“三叔公,您这么大岁数了,该操心操心自己的身体了,张家的事情就不要管了。”
张汶的话刚一出口,四周张姓人齐刷刷变了脸。
这家人的无耻他们也见识过了,可这般的恶心还是第一次见。
三叔公可是族长,张汶这么和族长说话,以后这是要和全村的张姓人决裂吗?
所有人看向张家人的表情都变得阴冷了起来。
张老太爷也察觉儿子说话太直白了忙咳嗽了一声,缓缓走了过来。
“他三哥,”张老太爷按照辈分也得称呼三叔公一声三哥。
三叔公冷哼了一声:“当不起,罢了,我晓得你们张家有想法,好!今儿我丑话说在前头,以后你们张家一家独大,不管出了什么事儿,不要找到族里来!”
“以后你们一家人一个规矩,此外村里所有的祭祖的事儿,你们家都不要来了。”
“三哥,这……”
张老太爷吓了一跳,这是要将他们张家逐出族谱啊,这可怎么成?
可是这些年他的钱都花在了二儿子身上,后来得亏陶园带了嫁妆来才缓解了危机。
此后其实一直都是大房供养二房,一旦大房要分家,二儿子以后再要是考举人缺银子怎么办?
况且一分家,他一个老头子往哪里住,去和二儿子住?姚氏那个泼妇会撕了他这把老骨头的。
张老太爷心一狠叹了口气低声道:“三哥,孬好是条命,三哥你看……”
三叔公气得发抖,张家人竟是不惜被踢出宗族也要保下这对儿不知廉耻的狗男女。
“好!好!不过在祭祀祖宗的事儿上,做出来这种丑事,怎么也得给大家一个交待!吊起来一人抽五十鞭,带回去吧!”
五十鞭?张老太爷面露难色,可知道这已经是三叔公最大的恩惠了。
正午时分,陶米来到了大棚里。
陶园可没心思关心张家后来怎么处置这一次宗祠里闹出来的丑事儿,她正和廖三哥一起照料那些菜苗。
陶米最爱热闹,忍不住来传消息。
“堂姐,你是不知道那两人被打得有多惨!”
“听说那个傻子这一次连地也下不了了,彻底瘫了,金寡妇也好不到哪儿去。”
“好得两个人都捡回来一条命,金寡妇就那么搬进来张家做了老三媳妇儿,你说戏剧不戏剧?狗血不狗血?”
“可怜了金寡妇之前的公爹和那个孩子了。”
“可怜?”陶园冷冷笑道,“我倒是觉得那对儿老人很庆幸这么个儿媳妇儿离开,不然指不定要跟着吃多少苦头。”
“你得空儿包个银锭子给金寡妇的公婆送去,也别说是咱们送的,偷偷给过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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