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斤?不行不行。”店小二不耐烦的摆摆手,“头一回买盐吗?”
舒映桐捏着自己的路引分外纠结。知道古代官盐垄断,限量购买,没想到五斤都不让买。
“能买多少?”
“一斤。粗盐三百文,细盐五百文。”
舒映桐称了一斤细盐默默走出铺门。
米面粮油盐,都在发灾难财,听珍娘说平常年间细盐不过三百文。
看来还得去空间多刷几轮,试试能不能刷到食盐。
一只脚刚踏进布庄,马上就有伙计上来礼貌赶人,“今天没有碎布头喽,明天赶早嘿~”
“买布。”
年轻伙计抱歉一笑,“对不住,对不住。姑娘要买些什么衣料,给你算个便宜些的价钱。”
舒映桐并不计较这些,任谁看她这东一道口子西一个补丁,泥渍尘土满衣裳也不会高看她一眼。
得亏没穿那件一身血的,不然可能还没进去就被轰出来了。
略过丝绸那些高端布料,移步站在一排苎麻布货架前。
“这布怎么卖?”
小伙计随手抱了一匹下来,笑容满面地介绍:“原色每尺四十六文,染了色的贵些,五十六文。”
见舒映桐拧眉,小伙计连忙从布匹上掀了一个角递过去,笑容更盛。
“价钱是比往年贵些,今年遭灾没法子。姑娘摸摸看这料子,细细软软的贴身穿最是舒适。”
舒映桐伸手捻了一下,抬头问他,“有棉布么?”
“有有有,就是这价格高出许多,八十文一尺。姑娘可以买些棉布做里衣,再搭一些苎麻或者粗麻布做外裳也能省下不少银钱。”
小伙计拿不定这姑娘到底有没有钱,也没敢一个劲劝她买棉布。
“一身大人衣裳大概需要几尺?”
没等小伙计回话,门口传来一道清朗温和的轻笑声:“我的袍子只需要21尺哦~”
不用抬头,舒映桐也知道是谁,指了两匹白色细棉布,又要了四匹不同颜色的苎麻布,“算账。”
“好嘞好嘞,姑娘稍等。公子要买什么衣料随便看看,等小的忙活完再来伺候。”
小伙计抱着布匹飞速离开,舒映桐抬头望了一眼门口。
梳洗打理干净之后的景韫言站在门口摇着一把折扇笑得温和文雅。
一袭月白镶金边锦袍,衬得他肤色如雪。身姿清瘦挺拔,五官精致,眉目如画,浓密挺翘的睫毛远远看着就像一对小扇子。
“还钱。”
景韫言:…
手指一捏,折扇合上,突然觉得摇扇子很多余。
啥也不是!
背着一只手昂首阔步的走到舒映桐面前,突然眉尾眼角嘴角向下耷拉,委委屈屈的弯腰凑到舒映桐面前。
“你不夸一句我这身打扮好看么?”
舒映桐抬眼,眉梢一挑,从善如流:“好看,还钱。”
景韫言后退两步,痛心疾首地猛捶胸口,“你这敷衍的态度未免也太过分了?”
“让开!”
耐心告罄,舒映桐转身直直往柜台走,袖口一抖准备拿银子,“合计多少。”
小伙计尴尬的拽过算盘噼里叭啦的一顿拨,咳…看热闹是不对的,正事要紧。
“白棉布每匹三千四百文,单色苎麻布每匹两千四百文。合计…十六两四百文。”
伙计报价的同时,舒映桐垂眸飞速运算,一尺等于0.3米,一匹布约等于13米。
他的报价确实便宜了一些。
“我来我来~”
景韫言拎着钱袋掏出两锭银子拍在柜台,冲舒映桐嘻嘻一笑。
“哎呀,别生气嘛,我又没说欠钱不还。喏,都给你。”说着把手上的钱袋慢慢推到她面前,“我在这边还有事,大概没办法和你们一起去垣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