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时什么都不懂,等懂事、记事了,身边又有那么一些人说爹娘只要儿子,根本不管她死活,又说娘眼里只有钱,一身铜臭味,她以后长大嫁人都难……
而她确实也很少能够见到爹娘。
爹娘总是有忙不完的事情,时常会因为一点点消息就带人出门去找弟弟,长此以往,她自己对那些话都深信不疑。
云灼深深叹息一声。
抱住娉婷,“那些事情我们都不去想了,兴许那就是一场梦呢,你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了弟弟的消息。”
揉揉娉婷的头,“不要去想那么多,我们娉婷一直都是个很好的姑娘,在娘眼里、心里都是听话乖巧懂事又聪慧,以后会越来优秀,越来越好,这个梦是我们的秘密,娘不对外说起,娉婷也不要告诉任何人。”
“娘,你不怪我吗?”娉婷哽咽着问。
“子不教父之过,是我们疏忽了你,又怎么是你的错呢。”
错的是她和穆时宜。
没能及时发现孩子的不对劲来。
她只顾着赚钱,寻找孩子,穆时宜只顾着权势,寻找孩子。把在身边的女儿给疏忽了。
“娘,往戏楼去找吧,弟弟在戏楼里。”娉婷轻声。
“好!”
云灼松口气。
在戏楼子里比去那些肮脏地方好,也比被那些有特殊癖好的人买回去好。
只要有钱有势,从戏楼里找个孩子不是什么难事。
云灼没有去问玉立身边是否还带着一只猫。
那猫她自己就养了十多年,按猫龄算就是一只老猫了,瘸腿瞎眼在玉立身边又待了三年,可能根本活不到与她再见一面。
云灼这一瞬间,真想不顾一切去京城,不管皇帝老子认不认她,她都死皮赖脸的求个公主名份,拉出她生母来哭闹要上无数钱财、权势。
云灼等娉婷哭了一会,才轻声对她说道,“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