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时宜点点头。
“你放心，我知道事情轻重！”
云灼嗯一声，又问他，“你身上的伤上药没有？”
“上了！”
“照顾好自己，该吃的时候一定要吃饱喝足，该睡的时候亦然，别亏待自己！”
云灼轻轻叹息出声，“这些日子，我故意闹腾你，在这里我道歉！”
穆时宜诧异。
心里又忍不住欣喜。
云灼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心平气和的跟他说话了。
他伸手揉揉云灼的头。
“都过去了，你道歉我接受，若你愿意，我们依旧携手共度余生，当年娶你的承诺此生不变！”
此生不纳二色，不朝三暮四，不三心二意，爱她、怜她、宠她，事事依从。
他那个时候还说了很多，但归纳在一处，也不过短短数字就能说尽。
那个时候的满心欢喜，此刻的心如刀割。
谁能想得到呢。
“灼灼，等穆家事了，你若依旧不愿意与我生活在一起，你要和离也好，休夫也罢，都成。若你将来后悔了，随时可以来找我，我这一生都会等你！”
云灼闻言看向穆时宜。
她相信他没有说谎。
他虽然不是满腹经纶，也没有满口仁义道德，但她清楚，他是个十分守信的男人。
他今日说这番话，想来思量了很久。
在这世外之地，他和她能心平气和的说这些，给了彼此体面，也让她明白，选择权、主动权都在她手里。
是要过一辈子，还是和离各自安好，都取决于她。
“咚、咚……”
寺内钟声响起。
是僧众们做早课的时候了。
屋外天还未亮呢。
“好，我会认真考虑的，不管是聚还是散，等穆家事了，我都会给你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