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穆时宜想都未想便出言否决。
“那就你休了我!”云灼退让一步。
“也不可能!”
云灼看着穆时宜。
她没有说话。
脑海里没有太多穆时宜的记忆,不管是爱也好,恨也好,怨也好。
就像娉婷一样。
知道有这么一个女儿,但是感情仿佛被什么屏蔽了。
喜、恶,一无所知。
“呼!”
云灼深吸一口气,把那小小的窗户关掉,然后脱下自己的衣裳,露出身上的青青紫紫的伤痕。
她把裤子也脱了,露出细小雪白的长腿。
正因为身体白皙,伤痕越发清晰可见。
瞧着也更恐怖。
“这是你娘打的,知道她为什么打我吗?因为穆耀西要去赶考,跟我说家里没银子,要我把金锁拿出来给她去卖掉,换了银子给穆耀西去赶考!”
云灼声音很平静,平静的仿佛再说别人的故事。
然后动作缓慢的穿上衣服、裤子。
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我不给,就往死里打我,我在炕上躺了两天,滴水未进。她要给我点厉害瞧瞧,让我知道害怕,主动把东西拿出来!”
“你看这一屋子的人,个个白白嫩嫩,就我们母女两人瘦瘦巴巴,跟乞丐一样。我每天干不完的活,喂不完的鸡和猪,吃不饱、穿不暖!”
“这三年,我的那点嫁妆系数被搜刮走,一样都没给我留。那金锁是我认会爹娘唯一物证,即便是打死我,我也不可能给!”
“而我在躺了两天后终于想明白,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所以我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