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朝臣无不惊叹神乎其技,同时也更加忧心。
这样一个伪装高手如果想要进出哪里,岂不是易如反掌?
这一次受到惊吓的是皇宫,是宫中的各位贵人,那下一次呢?
如果承恩侯府的目标是自己呢?
花锦鸢听着大殿里的窃窃私语,惶惶不安,笑而不语。
等到姜申将这人的脚印拓印下来,与案发现场的脚印比对成功后,这才淡声道:“脚印比对完全一致,恭喜姜大人成功抓获杀害李桓的真凶,还顺便侦破了冷宫大火一案。”
“李少卿,你要是没有异议的话,这人可就暂且由京兆府收押入监了。”
“慢着!”李显哪能看着花锦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将人带走,立马便拦在了姜申面前,大声道,“就凭两个脚印,怎么能断定我李氏族人就是杀人凶手?现场的脚印那么多,便是花锦鸢你自己也曾同时出现在两处现场,那本官是不是可以断定,你也有杀人的嫌疑?”
花锦鸢瞥了他一眼,故作疑惑道:“难道刚刚姜大人没告诉你,冷宫的那处脚印是在断裂的横梁上被发现的吗?也许,他是否杀了李桓,还需要进一步的审讯,可是他意图杀害太妃娘娘却是证据确凿。”
一句话,这人,今天是抓定了。
你管我到底是以什么罪名呢!
承恩侯府不讲规矩在先,难道还好意思要求她合规合法,丝毫不经变通?
事实证明,李显还真的好意思。
他死死拦住姜申,态度蛮横道:“证据不足就想抓人,你当我陇西李氏是死的吗!”
花锦鸢淡淡的看着他,“李少卿,看来你今天是诚心不想让姜大人将人带走了?”
李显梗着脖子,语气狂妄,“不是你向来都最讲证据的吗?拿出证据来,能够证明我李氏族人杀人的直接证据,我立马就让你把人带走!”
若是连踩断横梁的那个脚印都不能算直接证据,那恐怕在李显眼中只有拍下此人行凶经过的视频才能算证据了。
只可惜,在大陨,摄像机还没被圣祖爷发明出来。
说白了,他就是死不认账。
花锦鸢阴沉着脸,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
突然笑了。
李显顿觉不妙,刚想改口,就听花锦鸢笑道:“既然李少卿盛情挽留,那这位李公子就多留一会儿吧。正好我们接着来讲讲里少卿你刚刚呈报的那件冤假错案。”
众人经此提醒才忽然想起,花锦鸢刚一进殿便说李显断错了案,傅皇后殿中的言姑姑也暗示此人并非先前进宫伴驾的那位“李道长”。
杀人案露了痕迹,真相呼之欲出。
可掉包案却还云里雾里呢!
花锦鸢示意大家看向那名李公子的眼睛,“根据李少卿所说,真正的李道长,也就是李桓因为性格原因,唯恐御前失仪,故而请这位李公子通过缩骨变形的方式代替自己入宫伴驾。但实际上,真正入宫的并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一个人无论如何缩骨,修饰面部线条,双瞳之间的间距都不会发生改变。而这位李公子的瞳距,与入宫的那位‘李道长’瞳距并不相符。大家如果害怕遇到类似这种被人乔装潜入府邸的危险,可以将这一条作为分辨依据之一。”
“你这简直就是胡搅蛮缠!”李显怒道,“你说不相符,那就不相符了?证据呢!”
什么见鬼的瞳距!
一个人的脸就那么大,就算有差距,又能相差多少?
哦,对了,那个该死的言姑姑说了,半指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