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同一考场内,有人的号舍春意浓浓,有人却只能裹紧袄子硬抗。
时间久了,参加考试的普通举子们对于没能领到木炭这件事,也就只能听天由命,祈祷自己好运了。
至于自己带炭火,倒也不是不行,但是为了防止夹带,成块的木炭都是不允许带入贡院的,只能将木炭碾压成粉。
使用起来要多麻烦有多麻烦,粉末一不小心飘到卷面上,那就只能来年再见了。
因此许多举子都宁愿赌一赌自己的好运气,最差也不过就是冻上几天。
“我明白了!发病的那个考生,附近大部分号舍应该都没能领到炭火。看上去是小吏贪污,分配不公,但实际上背后一定是受人指使。顺着这条线一定能揪出唐晗璋的狐狸尾巴!”
唐明堔兴奋起来,连忙问道:“那第二处破绽呢?”
“第二处破绽就在答卷里。”花锦鸢的眼睛里闪着志在必得的光芒,“升平的答卷被写上了唐晗璋的名字,随榜单一同张贴了出来。那么落榜的那些答卷中,就必然有一份是唐晗璋亲笔所写的真正答卷。”
升平从小寄人篱下,为了生存,不得不模仿唐晗璋的字迹,听他调遣。因此张贴出来的答卷看不出破绽,这并不稀奇。
可唐晗璋贵为大皇子,别说是模仿升平真正的笔迹了,就算让他刻意掩藏自己的书写习惯,恐怕都很难。
他内心极度桀骜,又极度自卑,就连升平代写的功课有违他平日里的风格,都要被他谩骂指责。
又怎么可能屈尊降贵,谨小慎微的隐藏自己呢?
连同花文晔在内的所有考官看到的答卷,都是由专人誊抄,又糊住了姓名籍贯。
只能从文风措辞上勉强分辨出几个自己熟识的举子。
而像唐晗璋惯常的偏激理念,放在春闱众多考卷中,也就显得不足为奇了。
有些是愤世嫉俗,真的和他一样偏激。
还有些则是抱着剑走偏锋的心态,想靠奇招搏眼球。
而这一届考官,陛下特意挑选的都是稳重老实之人,甚至有些迂腐的书呆子。
遇到这样的考卷,肯定都直接黜落了,压根儿就不会呈到花文晔的面前。
所以自家大伯根本就没看到大皇子真正的答卷,又怎么……
说到此处,花锦鸢突然脸一黑,面目狰狞,咬牙切齿起来,“不,他就算发现哪份答卷是大皇子亲笔所书,肯定也会装看不见!他就是故意踩坑的!”
唐明堔默默后退了一小步,不敢说话。
得了,反正他听明白了。
第二份证据便是唐晗璋的那份真正考卷嘛!
就算翻遍贡院,他也一定要找出来!
见自家未婚夫要溜,花锦鸢鼓着脸,狠狠瞪了他一眼,“我说我大伯呢,你心虚什么?”
“不……不心虚……”才怪!
老师装晕,自己被迫成了“帮凶”,哪能不心虚呢!
“我这是准备去贡院亲自搜查!”唐明堔讪笑道。
“行叭!那其他非直接证据,我就自己去找了。”花锦鸢理清了头绪,自然是兵分几路,各自搜证更有效率。
倒是对唐明堔没有丝毫怀疑。
然后,唐明堔,心里更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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