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一个嫌疑人而已,贾大人何需大惊小怪?”
花锦鸢紧跟着走进来,闻言便漫不经心的怼了回去。
“嫌疑人?”贾寺卿一头雾水,“这人可是我大理寺的小吏,怎么就成了嫌疑人?”
“他当真是大理寺的官吏?”花锦鸢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大人可看清楚了?您确实认得此人?”
贾寺卿摇头,“本官身为大理寺卿,如何会认得所有小吏?可他若不是我大理寺的小吏,又怎会穿着官服在外值守?”
“是啊,这是为什么呢?”花锦鸢将这个问题抛了回去。目光却看向了贾寺卿的身后。
贾寺卿下意识的顺着她的视线回过头去,才发现一直坐在廊下纹丝不动的李院首,居然不知何时来到了自己身后。
他板着脸,表情不愉,“何故抓人?不去抓凶手,反倒抓了自己的同僚,你们是想让整个京城都看大理寺的笑话吗!”
“大理寺的笑话,又与院首大人有何干系?您管着的难道不是翰林院吗?”花锦鸢反问,心道这姓李的两个老狐狸总算动了一个。
李院首正气凛然,“我等同为大陨官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本官如何管不得?”
“院首大人言之有理。”花锦鸢大大的点了一下头,不等他说话,便话锋一转,“小女子虽非官员,可却是官员家眷,自当同样维护大陨官员声誉。故而……”
“故而什么?”李院首皱眉,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就听花锦鸢大声道:“故而将这恃强凌弱,破坏大陨官员形象的蛀虫捉拿归案!”
“你休要血口喷人!”李院首只觉得自己遭到了戏弄,勃然大怒道,“早闻花大小姐能言善辩,竟不想,你居然满口胡言!花文晔那种趋炎附势的小人,果然只能教出你这样的丫头!”
“直呼上峰姓名,院首大人真是好教养!”花锦鸢沉着脸,回击道,“还是说,院首大人至今仍不满我大伯晋升尚书一职?不满陛下的决定?”
“哼!”李院首重重哼了一声,甩了一下衣袖,将双手背在身后,抬起下巴,“不知所谓!”
“啧啧……”花锦鸢却摇了摇头,一脸嫌弃,“也罢,院首大人只擅吟诗作对,查案子的事,您还是让一让吧。虽然您对我大伯不敬,但我还是会尽心尽力为您找到谋害莺歌的真凶。
必不会让您心爱的外室和未出世的子嗣死不瞑目!”
李院首觉得她这话异常刺耳,总觉得她将重音落在了“心爱”二字上,仿佛是在暗示什么。
然而再看她的表情,依旧是那副讨人厌的模样。
他压下心底的疑惑,“查案的事自有贾寺卿负责,何需你来插手!该抓的人不抓,不该抓的人倒是抓得兴起,净添乱!”
“那院首大人您可就说错了。”花锦鸢看向被抓的那莽汉,“之所以抓这人,可不仅仅是因为他作为大理寺官吏,却欺凌弱小,还有一个原因……”
她双眼微微发亮,视线转回到李院首脸上,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怀疑,他就是抛尸之人!”
“你说什么?!”
“当真?!”
“他就是凶手?!”
在场好几人都不约而同的叫了起来。
犹以李院首的声音最响亮,“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有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