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像胡姬那般从小被仇恨浇灌长大,心思坚毅,也是正常的。
其实,她是个不算差劲的小姑娘,比那些痴迷权势名利的妃子们倒还可爱些。
倒也配得上时迁了。
他要不要成全他们呢。
北泽阳想,时迁终归不再是个真正的男人了,纵然有才华,可是有些东西,他无论如何,都是给不了她的。
经历过国仇家恨仍然天真纯洁的娇花。
若是养在宫廷里,能够偶尔看看,也是不错的。
何况这朵娇花有具美丽至极的身体。
终归稀有不易得啊。
哪怕他是天下最尊贵的人。
想到这里,北泽阳有一丝意动,也有心想要考验一番,她是不是真如她想的那般,喜欢时迁,若是真有那般刻骨铭心,自己也愿意成全她。
他故意压低了声音,低沉而魅惑道:“可是你这般貌美,天下少有,朕有点舍不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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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匍在床上的石柒抬起头:“陛下说的可是实话。”
她的眼神里突然有了期颐。
这般期待的神色,带着雀跃,北宁帝以为她动摇了,心里又产生了一丝不屑,那丝消心动失。
纵然年幼无知,这般朝三暮四,真是鄙薄啊。
北泽阳唯独可惜她这张脸。
神情又带上轻蔑道:“自然,朕金口玉言。”
“虽然朕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但似你这样貌美的女子,还是世间少有的。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见你这般颜色,难以不动心。那流连花丛的纨绔子微获雪松,不也因为看了你几眼,就进大理寺住了半年吗。”
“红颜祸水,是天底下所有男人都不能免俗的,连时迁也是呀。”
北宁帝语气里的挑弄薄俗意味很重。
只要是个正常人都能听出来。
但此时的石柒不是个正常人。
奇特的经历已经让她的思想完全跑偏了。
听到北泽阳因为自己这张脸而可惜时,她心里突然生了一个想法,一个一箭双雕的想法。
能让北泽阳不再可惜,也能让时迁更加怜惜喜爱,还能打消他的疑虑不再自卑。
想到这里,她满脸喜色地看着北宁帝道:“既然祸水是因为红颜,那只要不是红颜,自然就不会有祸水了吧。”
“反正不是我的脸,只要没有了,皇上也不会再有什么顾虑了。”
石柒的动作很快,话还没说完,她就已经拔下头上的钗划伤了自己的脸。
北宁帝根本没料到她会这么做。
从眉骨到耳尖,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鲜血染透了半边脸。
若是她要行刺自己,北宁帝还能有所反应,哪能想到她要划伤自己。
有了这道疤,她就是再想当红颜祸水,也是不可能了。
一个姑娘有这样的决心他还是意外的。
意外之后,还是可惜,重新确认了她的品性。
还是让人欣赏的。
既然自愿毁容也不愿留在他身边,他虽不高兴,但也释然了。
以时迁这些年的功劳与苦劳,这样一份奖励,还是值得的。
何况本就是他想要的奖励。
自己是个明君,时迁也不会再想着离开了吧,只是这伤疤……他,罢了,他应该明白。
石柒看着北泽阳伸出的手停住,脸上的神情欲言又止,眸色几度变化,是她难以解读的复杂,忍着想要哭出来的疼痛道:“皇上,我不是红颜祸水了。”
“能不能让太医先来给我看看啊。”
“好疼啊。”
“我忍不住了,真的好疼,您应该不可惜了嘛。”
石柒一边说,一边控制不住地留下眼泪,脸颊痛得抽搐扭曲,很是狰狞吓人,让北泽阳有些厌恶地后退了。
他抿了抿唇道:“庞子,去叫太医,要擅治刀伤的。”
“诺。”
石柒支撑不住,倒在床上,鲜血不断涌出,浸湿了白色的床褥,汗泪也打湿了衣衫。
北宁帝看着她这幅可怜模样心里不高兴。
但有些话还是要说,成全也是有条件的,她只能是依附于时迁的菟丝草。
而不是左右时迁的娇花。
他不会允许。
“既然重活一世,便该斩断前缘,我信你与时迁两情相悦,天赐姻缘,若是不珍惜,是会遭天谴的。南安种种,再与你无关,明白吗。“
石柒已经疼得失去了思考能力。
无论北泽阳说什么她都不会反驳的。
“好……的……疼,好的……皇上放心,我都听大人的。”
太医来了,北泽阳吩咐他要尽心后,便毫不犹豫离开了。
并且再没有见过石柒。
石柒脸上的伤并不算很严重,只是她不耐疼,所以无法承受,处理好伤口,吃了止疼药,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期间醒了好几次,在虚弱和疼痛中,昏昏沉沉不曾清醒。
等她的伤口结痂,不再疼时,已经又过去月余了。
这个夏天,她还没有好好欣赏过阳光,就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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