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成很快在他那条状态下留言:“单身狗的悲哀。”
聂总监一边呼噜噜吸着面条,一边回复道:“说得好像你不是单身狗似的。”
杜成:“可我今天晚上有大餐吃啊。”
聂总监以一个“呵呵”结束了对话,把手机一扣,继续呼噜噜吃面,边吃边想着某家西班牙餐厅的顶级和牛肉眼扒、特色海鲜饭、利比里亚火腿、烤乳猪、金枪鱼塔塔,嘴里的方便面越吃越不是滋味儿,最后直接扔进了垃圾桶,转身走进卧室打算早点洗洗睡。
洗完澡刚出浴室,就听到扔在床上的手机疯狂地响着。
他走到床边弯腰拿起手机,屏幕上赫然两个大字:舒岸。
聂云深摁下接听键,非常不客气地问:“有事?”
舒岸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低沉:“我在你家楼下。”
聂云深说:“滚。”
舒岸好脾气地说:“给你带了好吃的。”
聂云深:“我不要。”
舒岸:“水晶虾饺,牛肉球,鲍汁凤爪,XO酱萝卜糕……”
聂云深沉默地咽了咽口水。妈的,刚才该把那桶方便面吃完的,好饿。
舒岸继续说:“我去鼎盛轩买的。”
“鼎盛轩”三个字成功地将聂云深的心防又击碎了一层。这家店是Z中对面的老字号,他上学那会儿就很喜欢光顾,每次去都会点舒岸说的这几样东西。
聂云深沉着脸:“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
电话那头的舒岸没有说话。
聂云深“哦”了一声:“你还真挺关注我的。”然后又说:“你凭什么觉得我现在还喜欢吃这些?”
舒岸说:“我觉得你口味没变。”
聂云深“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
舒岸转头看着放在副驾驶上的点心盒子,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角。
十分钟后,随便穿了套休闲居家服的聂云深出现在他的车外。
舒岸坐在车里仰头看他,态度好得完全可以点亮五颗小星星。但是挂着一张扑克脸的聂总显然心情很不好,一半是因为肚子饿,一半是因为坐在车里的这人实在是太欠了,太欠了!
在聂云深发飙之前,舒岸一推车门下来了,手里拎着食盒递了过去。
他既然没开口,聂云深当然也不会主动和这厮打招呼,一手扔了张百元大钞过去,另一手接过外卖转身就走。
结果那只手被舒岸一把拽住了。
聂云深还没反应过来,穿着一身正装的高大身形就把他摁到车身上牢牢压住了。
舒岸的吻和花树的影子一并沉沉地覆压了下来,聂云深吓得眼睛都瞪圆了。
拎着食盒的那只手,五根手指猛然间收拢,拳面上青筋暴绽,几下颤抖之后竭力忍耐住了立马就要挥拳揍出去的架势。
如果不是手上拎着的这些东西实在是他很喜欢吃的,他真的会毫不犹豫直接砸到舒岸脑袋上!
于是就只能张嘴开骂:“**——”
这个下意识的开口音迅速被人钻了空子,灵活的舌头强势侵入他的口腔,聂云深陡然吸了口气。舒岸的气息霸道至极,清爽的古龙水味道混着一缕熟悉到令人发指的暧昧,聂云深挣扎了一秒钟以后往后仰,有限距离的逃避之后唇齿稍分,但随即就在更加过分的环抱姿势中无路可逃。
舒岸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扣着他的后脑勺,将他整个人牢牢禁锢在了自己怀里。
成千上万的草泥马从聂总监心底狂奔而过,每一只都在叫嚣着:操操操操操!
这他妈的是发什么疯,小区住户那么多,被人看到怎么办!
聂云深手里拎着吃的,扔不开也砸不出去,另一条胳膊还被舒岸牢牢桎梏住,片刻挣扎之后竟然逼出了一身汗。他嘴唇被封堵着,唔唔抗议了两声,之后恨恨地一合齿关,索性叼住了侵进来的这块**发力啃咬。
舒岸的手指勾紧了他后脑发丝,**至极地与聂云深纠缠激吻。初时是霸道入侵与激烈抵抗,战局胶着,隐隐水声中漏出一两声挣扎着的闷哼。热烈鼻息此消彼长,柔软家居服下覆着的肢体从僵硬渐渐软下去,之后又在某一个瞬间忽然灌注进了力道,聂云深重重抓住了舒岸的腰,这具挺括正装下的身体把他撩起来了,那只手反客为主,张开了手指胡乱揉搓着舒岸的后腰和背,甚至探进去开始扯起对方束缚整齐的衬衣。
寂静无人的小区一角,半明半昧的花树阴影里正在发生的事情相当的荒唐,聂云深能够很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跟舒岸紧紧贴在一起的**在发生着什么样的变化。他有点欲火中烧的挺腰撞了舒岸两下,哑着嗓子说:“上楼。”
舒岸稍微将他推开了点,分开的唇瓣间还黏着一缕银丝,出口的话语如同**般让聂云深当场就差点儿把持不住。
他说:“想上我吗?”
“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