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教授缓缓的说道:“不过从老师的角度看,还是希望大家历练一下,世界上最难的事情,并非是挑战未知,而是明知道结果,依然愿意为之而努力。”
“好!”
孙教授话音刚落,陈汉升马上鼓起掌来:“老太太讲的太好了,对比之下,我就是一个凡夫俗子,深感愧疚啊!”
律所的四朵金花同时翻翻白眼,陈汉升这脸皮也不知道怎么修炼的,不过细想之下,孙教授的“明知道结果,仍然愿意去努力”的境界,显得太过乌托邦了。
“其实,这就是经历过那个年代的老人啊。”
陈汉升表面上插科打诨,心里也在感慨。
孙教授以前可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她出生的时候,中国共产党才成立十年,她几乎见证了国家跌宕起伏的所有岁月,境界完全不是现在的狗屁专家所能达到的。
为什么会显得乌托邦?
只是因为信仰太纯粹了。
“经历一下总归是好的,以后也不知道我还能教你们多久。”
孙教授笑了笑,脸上的皱纹有些深邃:“汉升处理事情的思维,更符合现代社会的发展方式,其实我心里也很矛盾,既希望你们成为我,又希望你们不要成为我。”
“老太太······”
对孙壁妤教授感情最深的萧容鱼突然很想哭,声音都哽咽起来。
“别哭,别哭。”
孙教授伸出干瘦的手腕,抚摸着小鱼儿的瓜子脸:“我现在还能骑车呢,身体非常的好,肯定能看得到你结婚的那一天。”
“嗯!”
小鱼儿重重的点头,也因为害羞破涕为笑。
陈汉升神情稍微僵硬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笑哈哈的吆喝道:“老太太肯定能再活100年的,大家还是想想,工作上有什么问题遗漏。”
孙教授快80了,如果祝福长命百岁,还不如说希望她再活100年。
边诗诗和吴亦敏看的都很羡慕,孙教授在东大一直以严厉著称,唯独对萧容鱼最好;吴亦敏则在怀念,上一次母亲摸自己脸颊的时候,大概是很多很多年了吧。
“要说遗漏,还真有一件。”
一直在默不作声记笔记的栗娜,突然抬起头说道:“到时候你们都走了,律所只剩下我和边师妹了,人手不太够啊。”
“哎呦,这倒是个问题。”
高雯点点头,瞅着陈汉升和萧容鱼问道:“你们有没有那种信得过,又愿意任劳任怨听从调遣的朋友?”
“信得过,任劳任怨愿意听从调遣的朋友?”
陈汉升看看萧容鱼,又看了看边诗诗。
“信得过,任劳任怨愿意听从调遣的朋友?”
萧容鱼也是先看看陈汉升,最后同样把目光聚集在边诗诗身上。
边诗诗一下子紧张起来了:“你们都看我看什么,谁认识谁找呀,我又不认识的。”
“喂,鸡脖~”
陈汉升掏出手机:“麻烦过来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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