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条件。”
白舍说得也爽快。
石梅拽了拽他胳膊,有些气恼,这种时候说什么条件?
太后却是对石梅轻轻一摆手,示意不要紧,让白舍说。
白舍也不犹豫,脱口而出,“一,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你和皇帝都不会加害石梅。”
石梅一愣,立刻知道白舍是在为自己找退路,可是自己却连真正的身世都瞒过他。
太后笑了,伸手轻轻捏了捏石梅的下巴,“你比我有眼光。”
梅子有些不好意思,没有说话。
“我答应你。”太后点头,“皇上那边,你也不用担心,第二呢?”
“我和梅子的亲事。”
“她同意我就没意见。”太后暗自点头,白舍这人……果然人不可貌相,有他在,这次胜算又多了几分,亲项连与他比起来,还是差了不少。
“第三呢?”
太后看了看门外,似乎第二队巡逻的人马也快来了。
白舍一挑眉,“先欠着吧。”说完,带着石梅一纵身跃上屋顶,小心翼翼出了城,往山里赶去了。
两人回了避难之处,先进屋,打开了太后给的信,仔细地看了起来。
石梅一行行地将太后偷偷写的妙计看完了,赞叹,“母后真是心思细密!”
“嗯,的确。”白舍也点头赞同,坐在石梅身边,香儿炖了银儿雪梨来给石梅喝。
白舍接了,拉过石梅来,让她靠在怀中,边看信边喂她喝。
石梅一口甜蜜蜜的雪梨吃进嘴里,抬头看白舍。
“怎么?”白舍继续喂他。
石梅却是吃不下了,将汤盅和信都放下,香儿见石梅似乎是有话要跟白舍说,就悄悄出去,帮两人带上了门。
石梅坐好了,双手抓着白舍的手,抬头看他。
白舍见她正经兮兮的,倒是让她逗乐了,也一本正经地回看她。
“我有见事情想要告诉你。”石梅认真说,“关于我的过去。”
白舍笑了笑,“我已经说过了……你不想说的话,不说也可以,我不逼你。”
“不是!”石梅摇了摇头,“我既然要和你在一起,就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你!你都不了解我,说不定就喜欢呢。”
白舍让她逗乐了,笑道,“那我可要好好听听。”
是没瞄了他一眼,见他笑容,就靠过去,絮絮叨叨将自己如何出生,小时候大概是什么情况长大,祖上是陈栻楣,如何一个喷嚏将自己打了回来,有时候会怕,万一不小心又回去了该怎么办呢?所以一直都战战兢兢地过日子。刚开始的时候,冒充陈栻楣完全是因为自保,也羡慕他香粉娘娘的身份,想要活得开心一些,再不受欺负。可是每一天都觉得顶着张面具一般,有些无耻,骗了世人的尊重,也骗了太后的疼爱。
白舍一直静静地听着,偶尔石梅说道伤心处,轻轻捏捏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一晚上,两人说了心里话,还想了计谋——这次,定要将局面扭转过来,然后高高兴兴地成亲,快快乐乐地过下半辈子!
次日清晨,众人分头行事,石梅安排了一下后,就和白舍出门。
离开之前,小福子一个劲地蹭石梅,因为太忙了,石梅回来之后一直都冷落它,小福子不高兴了。
将又胖了一些的小猫抱起来,石梅摸摸它脑袋,“小福子,你长得那么福气,要保佑我们这次成功啊!”
离了避难之地,白舍和石梅先赶去大宇山,找那树婆和毒婆,不知道毒婆到了没?别已经打起来了。
这树婆的藏身之所不太好找,之前是因为误入,这次可让两人花了好些功夫。
直到天都快黑了,才找到了进山的路,还是上次石梅留下的一些标记。
边往里走,石梅边将标记收了,以免被人发现。
到了树婆住的山涧,却听到里头一阵阵骂声传来,惊得石梅倒退了一步,白舍也摇头,原来两个老婆子上这儿吵架来了。
绕开树丛走进去一看,就见两人满身是伤,一个靠在树边,一个坐在地上,正对骂呢,都是埋怨对方抢了自己的情人,骂得咬牙切齿声嘶力竭的。
石梅听不太明白她们说什么,当然也不太想听明白,她只想问两人两个问题,问树婆的当然是那貘玉宝藏在哪儿,而问那毒婆的,是皇上的病情。据太后信上写的,是皇上在看歌舞的时候闻了一个熏香,随后就说头疼难忍,之后几天就开始变得不正常。
石梅查了好些书都找不出原因来,只恨自己学艺不精,然而陈栻楣已经不在了,只能求眼前这个毒婆!
“两位前辈!”石梅想叫停两人,但是两人根本不理她,依然在吵。
白舍叹气,对石梅说,“这里虽然地方隐蔽,但是这种吵法,很容易把追兵引来!”
石梅皱眉,树婆不可能离开那棵树,所以只能在这里待者,万一来追兵真的麻烦了……
“你们别吵了,我有话想问你们。”石梅想阻止两人,但是两个老婆子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哪儿还听得到别人说什么啊,越吵越凶。
最后白舍见石梅真急了,拿了刀就要上前,石梅拦住,“你干嘛。”
白舍耸肩,“叫不停就武力解决吧。”
“唉!”石梅赶紧阻止,“那不行啊……我来吧,我有法子!”
白舍不解看她,随后抱着胳膊站到了一边,看石梅怎么办。
石梅伸手揉揉眼睛,走到了两个老婆子中间,两人这才看到她,那树婆一摆手,“丫头,让开!”
毒婆也点头,“丫头,你先让开,我要跟这老妖婆算账!”
石梅左看看右看看,最后鼻子一酸,蹲下抱着膝盖,大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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