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落日愣了愣,哈哈大笑。
“别乐了。”石梅将他推倒门边让他站着,一会儿吓唬官兵玩儿。
白舍带着石梅躲到了床后。
不多会儿,果真就听到有人走了进来……刚才关落日进来时将院门撞开了,还没关上呢,在山风之中是嘎吱嘎吱地响着。
进来的官兵有十几个,手上拿着明晃晃的大刀,紧张地四周张望着,显然很是害怕。
石梅手上拿着笼屉紧张地瞧着,关落日就站在房门口呢,门虚掩着。
“喂……这里真有人?”
“刚刚那人不是说了么……唉,大人也是,大晚上地赶我们来。”
“不说是朝廷钦犯么?抓到了可有重赏。”
“别丢了性命就好啊,这里躲着的怎么可能有善茬。”
“那是什么?”
其中一人眼尖,一指关落日所在的门口,同时,就听到“嘎吱”一声,大门似乎被风缓缓吹开,这么巧,一阵山风卷过……就见一个人站在门后呢,一身白,没眼睛没嘴…一头乱发随风飘着。
“娘啊!”其中几个胆小的官兵吓得声嗓音都拔尖了……同时,就感觉有什么东西砸中了脑门,哎呀一声仰天摔倒。
那是白舍在里头,用碎石打他们。
山风呼啸之中,就听关落日嘶哑着嗓音喊,“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啊!”
害怕这玩儿啊,是会一个个影响的,有时候两人一起撞鬼,一个是被鬼吓死的,一个是被同伴吓死的……
那些衙役中有的胆大有的胆小。
不过这种时候,黑灯瞎火深山老林,爬出来个小白人儿对自己说还我命来……是人都得吓死。再加上同伴一叫一逃跑,衙役们吓得真魂出窍,转身就嚷嚷着作鸟兽散了。
等人走了,石梅和白舍也出来了,关落日哈哈直乐,连道有趣。
白舍看了看墙头,就见此时,已经蹲了几个人。
这回倒是吓了石梅一蹦,白舍摆手,“别怕,是秦鲽。”
石梅才看明白,果真从院墙上跳下来的,是带了几个随从的秦鲽。
秦鲽落到了白舍身边,“这招够高的啊。”
白舍对他指指关落日。
秦鲽凑上去看,“这是谁啊?”
“关落日。”白舍话音一落,秦鲽也是一愣,“关落日?”
“唉。”石梅问关落日,“你看,眼睛我也给你治好了,你该说了吧,乔老宽怎么死的?”
关落日低声一笑,“小丫头,你精明我也不傻啊,半个月才好全呢,我得等眼睛全好了才能告诉你。再说了,我要逃过仇家追杀,就得找人保护,鬼刀门这么大座靠山,我可不会放过啊。”
石梅见他得意,眯着眼睛说,“你再得意,别忘了还欠我个人情呢,小心我让你当牛做马!”
“呃……”关落日大嘴撇了撇,摘下头上的布条,心里郁闷,这丫头鬼精鬼精的,这回可是被拿住把柄了。
“你们先带他回去。”白舍说着,对秦鲽一招手,到一旁低声吩咐了几句,秦鲽一一点头,和手下一起带着关落日悄悄回白宅了。
人走后,四周又恢复了安静。
石梅看看左右,白舍走过去,关上了院子的大门,边捡起了那半片刀剑。
两人一返回了屋中,重新点起灯火关上了门,到桌边坐下。
“这刀怎么蓝光?”石梅问,“是淬了毒药么?”
“嗯。”白舍点头,“这种刀甚歹毒,将毒药放进铁汁中一起锻造,毒会渗进刀里,若是被它刀砍伤,不一定致死,但肯定行动缓慢,伤口麻痹。”
“难怪刚刚关落日走路都不方便了。”石梅自言自语。
白舍点点头,“这次多亏你激机灵。”
“是那些衙役笨么。”石梅道,“那个假扮你的小人也是,找了那么几个胆小衙役上来,就算不装鬼吓唬他们,他们也不是你的对手。”
“他要的只是那些衙役看到我而已。”白舍淡淡道,“只要那些衙役看到我护着关落日……那么明日肯定满城风雨,说我袒护朝廷钦犯。”
“那个白衣人究竟是谁啊?”石梅不明白,“为什么像跟你有深仇大恨似非要假扮你?”
白舍摇摇头没接这茬,换了个话题“对了……你刚刚好像有话没说完。”
“呃……”石梅面上一红,所谓一鼓作气,二而衰三而竭。那阵子冲动劲儿过去后,就提不起精神来了。
“忘记了,下次记起来再说吧。”石梅将笼屉放到枕头片,躺下准备休息。
白舍凑过去看她,“真的没有?”
“嗯……”石梅被白舍勾了两下,心气又起来了,开始较劲,觉得白舍再问一句,估计就要说。
可白舍没趁胜追击,见石梅不想说,也就不计较了,脱下外衣来给她盖上,靠着床柱,守着她休息。
……
次日清晨
“啊!”
白舍正在院中的井边洗脸,就听到屋中石梅大叫,回头望去,只见大门一开,石梅拿着笼屉叫着就冲出来了,哪儿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端庄。
白舍拦住还要往外冲的她,问,“怎么了?”
“老鼠!我睁开眼睛看到有一只老鼠跟我对视。”石梅暴躁。
白舍点点头,“哦。”
“哦?!”石梅睁大了眼睛,“你就这样把我留在里面?万一我被老鼠咬了呢?!”
白舍又变回了一副呆样,石梅更加暴躁。
白舍给她打了水,“这里是山里,有耗子正常。”
石梅郁闷地捧着水洗脸,就听白舍道,“一会儿我们上山拜完师父就回城,到城里吃早饭,不饿吧?”
石梅觉得还行,就摇摇头,洗漱完后稍微整理了一下,被白舍牵着手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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