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梅想了想,道,“我们再等半个月开张吧?”
瓒玥点头,“这倒是的,还需要好些东西呢,也不是光有香料就成了。”
“你是不是还想给白舍查那个案子啊?”红叶问石梅,“我看你心不在焉的。”
石梅点了点头,道,“我那日能和离成了,也多亏了他救我,我不想欠他那份人情。”
红叶和瓒玥对视了一眼,笑着道,“呦……你之前不是都已经帮他查出来好些线索了么,这情还没还清呐?可别是越还越多啦?”
石梅不好意思了,瞪了两人一眼,惹得众人都笑。
吃过了包子,三人洗漱,晚间点起了彩灯,众人到了院子当间乘凉。
小福子坐在中间的石头凳子上舔着肚子上的毛,石梅拿着一把桃木小挠子,给小福子挠着背。小福子舒服地哼哼着,在桌上蹭来蹭去。
红叶在院中一棵桃花树下练剑。
瓒玥也是个好动的,又是将门之后,也拿着一把桃木剑,跟红叶学了起来。
众丫鬟们在一旁,玩木棋、画画、临字帖,笑闹着。
石梅单手托着下巴逗小福子,香儿问她,“梅子姐,想什么呐?”
“嗯……”石梅摇了摇头,将挠子交给了香儿,起身,“我去趟香坊。”便匆匆去香坊了。”
香儿摸不着头脑,问一旁收了剑摇着头回来的瓒玥,“梅子姐怎么了?”
瓒玥端着茶喝了一口,道,“唉,这白茶味道实在是不差呀,看把梅子喝的。”
石梅跑到了香坊,找了个绣团坐下,从一个箱子里头拿出了好些书来。
栻楣留下的书太多太多了,好些她都没有看完,说不定看完了还能得出些什么来。
石梅一页页地翻着,边拿着那枚白玉簪看,直看到夜深睡意上涌,香儿将她扶回去卧房里头,她才沉沉睡下。
次日,石梅大清早就醒了过来,坐在床上发呆,看着手中那一根玉簪,眉头微微地蹙着。
“梅子姐?”香儿凑过来看她,“你起床后都盯着它瞧了半个时辰了。”
“嗯。”石梅点头,并不说话。
“今日十五,要进宫给太后请安的。”香儿从柜子里拿出华服来,要给石梅打扮。
石梅却突然抬头问,“香儿,你昨晚上做梦了没有?”
香儿一愣,回头看她,半晌才问,“梅子姐,我是说梦话了还是嚷嚷了啊?”
石梅认真问他,“真的做梦了?”
“嗯!”香儿点头,“老吓人一个梦啊!”
“什么梦?”石梅追问。
“嗯……”香儿想了想,道,“我看到好多人晃来晃去的,只有影子没有脸,模糊一片,就感觉森森的寒。”
石梅低头想了想,问,“你昨儿个白天,是不是见了好些人,跟梦里似的来回走动?”
香儿愣了愣,一拍脑袋,“哎呀,对了啊,这么一想的确也是的。”
石梅叹气,那就没错了,她昨晚睡梦之中就看到一个白影晃来晃去的,起先也是吓得她不轻,但后来看着看着,就觉得那白影像是白舍。醒过来之后一想,昨日她一直和白舍在一起,莫非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可是一问香儿,石梅立刻明白过来,香儿和她一样,做梦的时候看到幻象了……还都是看到了白天见着的人。
石梅立刻叫香儿去问其他人,不就香儿来回话,说是其他人都睡得挺香。
石梅看了看自己一直放在枕边的那只白玉簪子,一下子明白过来,昨晚只有她和睡在自己屋里的香儿闻到了这香玉的味道,所以才会做那样奇怪的梦。
石梅下床,都顾不得穿鞋,就跑去了香坊,她记得之前看到过关于香粉和梦境的记载。
翻出了栻楣的笔记,石梅细细地查找,门口香儿来催,“梅子姐,来不及了,回来再看吧,进宫呀。”
“哦……”石梅慌忙换了衣裳,拿着笔记,上马车,跟香儿一起进宫,路上还翻看着。
马车到了皇宫门口停下,石梅已经从笔记上看出了些端倪来,得了很有用的线索,想着回去之后就找白舍去!
正这时,只见车帘一挑,小席子说,“小姐,今日似乎宫里有事要摆宴,马车不好进去,只能步行。
石梅点了点头,探头往车外看了看,就见宫门前停了好些马车。
太后身边的老太监早已经迎出来了,对下车的石梅道,“哎呀公主啊,您可来了,您这半个月入宫一次,可想死太后了。”
石梅也有些歉疚,道,“柳公公,这几日我筹备铺子有些忙,母后一切可好?”
“好是好,就是想您。”柳公公引着石梅往里走。
石梅看了看宫里那么多进进出出的人,就问,“公公,怎么那么多人啊?”
“哦。”柳公公点点头,笑道,“近日西北老藩王归天了,新任藩王查哈克,今儿个来受封,皇上款待他呢。
石梅忍不住笑了,和香儿对视一眼,这名字真难听。
柳公公见两人笑,就道,“您二位还真别笑,藩国的怪名儿多着呢,我前几日,还听说有一个叫查克阿拉的。”
石梅和香儿更乐了。
正边笑边往前走,就听柳公公给前方一个来人行礼,“呦,王爷。”
石梅和香儿抬眼,就见迎面来了几人,为首一位,正是四王秦项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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